到下打量了一圈秦异,觉得没有一点贴合秦异的地方,只觉得讽刺,冷笑一声,“呵,正卿。”
面对嘲弄意味十足的覃某,秦异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没有多看覃某一眼。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真是无趣……
秦异以前虽然也讨厌无趣,可好歹会给点反应的。
覃某叉手站在一边,看着桌上费尽手段得来的琴,说:“你得偿所愿了。”
凤鸣岐山,是感恩怀德之琴,华王后把这张琴赐给秦异,用心显而易见。
“得偿所愿?还远着呢,”秦异眺望远处的南岭钟山,凌云豪迈,转身问覃某,“范苒要你交给我的东西呢?”
闻言,覃某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交给秦异。覃某见秦异一目十行,草草扫视,问:“西洲的事,你就这么拖着?”
“事缓则圆。”此事迟迟没有证据结果,又在这个风口浪尖,早没人还记得一个侍卫的风流韵事了。
“只怕你这个廷尉左监做不长了,”要不是西洲是个硬汉,谁经得起秦异这么耗,“还有王凘,你一越成为王后之子,怕是不好和他交代吧。”
秦异将看完的信重新塞回信封,成竹在胸,“他会满意我的交代的。”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种敲门方式,不是空碧楼的老板娘。
外面不是有终南守着吗?
覃某一瞬间绷紧,望着房门,正准备问秦异,只听秦异淡淡地吐出一个字:“进。”
来者是个放浪落拓男子,看见秦异,眯眼皱眉,最后终于想起来了,一脸疑惑,“是你?”
覃某也一脸迷惑,他从未见过此人,不知秦异又要搞什么名堂。
“足下请坐。”一旁的秦异见于?果然来了,示意他入座。
于?随便坐下,甩下手里的一袋金,哐一下砸在桌案上,“你的?”
“我说过,日后定有重谢。”
“那那封信是什么意思?千金之赏,只是引我来的空话?”
“不是。”
“哦?”于?身体前倾,斜嘴一笑,虎视眈眈,“你有一千金给我?”
“没有。”
于?冷笑,翻了个白眼。
秦异目不斜视,“我说的千金,是足下的才能。”
于?不屑一顾,“就算我于?的才能值这个价,那也是我的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
“纵有一身凌云壮志、冲天才气,投靠无门,也是枉然。”
“你调查我?”于?眼眶微缩,眼神变得危险。
“何必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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