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务很多吗?”
“已经熬了好几个晚上了,”终南点点头,“也就每天这个时候会来这里逛一圈。”
端阳没听出终南的弦外之音,皱了皱眉,“他眼睛不好,你稍微劝着点。”
“王后又不是不知道,奴哪里劝得住。”终南说。
旁人以为巧遇,实际是必然。
一个常来清凉台避暑,一个常从坡上经过,不然哪有那么巧就刚好看见武姬对王后无礼。
身和心,有一个苦就够了。
终南有点虚地劝道:“王后得空可以去去章台。”
“宫中那么多美人,何苦我去呢?”端阳嘀咕了一句。
突然,有人一路高呼着寻来,“王后!”
“嘘!”端阳连忙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还是吵醒了秦异。
秦异捏了捏眼角,“什么事?”
来人看了一眼秦异,又看了一眼端阳,回道:“武美人压着蒲美人到兰池宫,说要王后去治罪。”
端阳皱眉,“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
“去你那儿看看吧。”秦异想了想,拍拍袖子起身,牵起端阳,往兰池宫去。
去看蒲姬吗?
端阳反应过来他的话,挣了挣,没挣开。
兰池宫,武姬坐在一边喝茶,见到人影进来,起身却见是两个人,一名年轻男子牵着赵氏。武姬当即行了跪拜大礼,“妾参见王上。”
“说。”秦异携端阳坐下,淡淡开口。
武姬没有料到秦王会来,怕秦王对她的印象更坏一层,但现在之势,也容不得她收场了,何况她也是秉公办事,“妾看到蒲姬与侍卫私相授受。”
武姬直接抓了个人赃并获,蒲姬和那个侍卫俱跪在一边。
蒲姬一个劲磕头认错,“王上恕罪,马上就是端午了,妾只是托人带点东西回去,报个平安。”
秦异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不为所动,“后宫的事,王后做主。”
一旁的端阳手指扣在案上,来来回回,心下烦躁。
蒲姬是秦异要的人,武姬一贯向着太后,突然要她处理,无非是想挑拨。
秦异也是,一听到蒲姬的事,忙不迭往这里来,来了又不管。
他以为她想帮他管女人?
罚重了,显得她没气度,罚轻了,又让人觉得她偏私。偏偏轻重之间,都在人心。
“宫中严禁私相往来,不罚不足以明法纪。但端午将近,思乡也是人之常情。法理不外乎人情,又念蒲姬是初犯,罚俸两月,抄写宫则叁遍,”端阳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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