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
他身为北狄皇室一族,幼时母亲也给他找过许多宫廷师傅。
他们教给他许多技艺,对他要求颇为严格。
可皇位上的人昏庸无能,只是个自大且爱玩弄权术的蠢货罢了。
自他长大,北狄一路式微,也是可以预想的。
不过短短十年光景,便已是这副模样了。
胸腔内的浊气被徐徐吐出。
眼下,小姐有意栽培他。
他必须得不负所望才是。
想到往后能身在同一处屋檐下,忍不住扬了扬唇角。
少年心底的这颗芽,已然破土而出了。
回到房间休息,入目,室内满是柔和雅致。
看得出布置房间的人很费了一番心思。
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冷茶下肚,又静坐了好一会儿方才睡下。
第二日,他照常去纪黎那边练习扎马步。
基本功很重要,故而她抓得格外严。
席澈幼时本就学过武艺,又资质出众。
关于度的把控十分得心应手。
今日,该比昨天进步一些才行。
脚下摆好姿势,不发一言练习起来。
晨间的阳光洒落,照在少年微微弯曲的脊背之上,加之玉色腰带的束缚,更显得人清瘦非常。
微风拂过面庞,偶有几缕碎发扫过,有些痒。
纪黎收回视线,转身回了里屋。
云壹想到她昨日所言,低声问,“待会儿人走了,小姐可要传早膳?”
纪黎淡淡地“嗯”了声。
外头,少年按规定练足了时辰,估摸着喊他的人快要来了才起身。
对着内院的方向行了一礼,而后才离开。
半柱香过,纪黎推开门走了出来。
云壹去传膳了,现下时候尚早,她慢悠悠地在院子里转悠着。
不知道转悠到了第几个来回,终于听见云尔把消息带了回来。
“辛苦你了,怎么样?”转身示意她去里屋。
云尔:“和您猜的一样,还是之前犯事的那家。”边把文书递给纪黎看。
她草草扫了一眼便搁在了一旁,道:“将军府给他们机会,奈何一个二个都是有外心的。”
金钱财帛固然动人心,可道义与良心才是人立身之本。
她拿来笔在其中两个名字上划了两个圈,“这两个人现在分在哪儿?”
云尔知晓昨夜内情,神情微顿,“分在...”
纪黎瞟她一眼,眼带疑问。
她这才轻抿嘴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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