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后精神却还不错,“你准备怎么处理那些兵俘?”
席澈为她舀好小米粥,又把清淡的小菜往前推了推,“按规矩办。”他昨夜料理完北狄剩下的乱党贼子,当下也有几分饿意,“姐姐是想?问我…会如何处理谢允丞吗?”
察觉到纪黎停顿两息,他脸上的神情敛了几分,“那…你想?我如何处理呢?”语气带着点试探。
“你别犯病。”纪黎瞟了他眼,“按规矩办,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我就是问问…”
“若你真的疑心?,再问出这种问题,那我便走了。”
说得跟她如今能走似的。
席澈面上乖乖,“我错了。”
其实他心?底是确认的,纪黎这样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心?悦于他,又怎会跋涉山水,只为一个?微末的可能性,要来救他。
又怎么可能不拒绝他的怀抱与轻吻。
可他就是这么矛盾的人,明明知?晓,却偏偏要一次再一次地反复确认。
像个?偷藏宝藏的贼,隔三差五便要瞧上一眼。
晚些时候,席澈歇了会儿便去见?了谢允丞。
几缕残阳坠在半空中,押关俘虏的牢房内,满是无边的黑暗。一切喜怒哀乐被尽数吞噬,在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
他窝在角落处,除去身上稍有些破烂的衣袍,面上丝毫看不出被施了刑。
席澈很?听纪黎的话,她说按规矩,他便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地来。
不过…倘若她要为这人求情,他怕是也不会应。
他瞧见?席澈来,并不惊讶,反而还释然地笑了笑,“有事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