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问余子晖找他做什么。“这周还没去看嫂子。”余子晖提醒他。郑轶迟钝地“哦”了一声,然后又忽然想起来什么,问余子晖之前一次是严绥安陪着他去的吗。余子晖点点头,说是。“陆怀川虽然曾经和你有交情,但现在他身居高位,你把严绥安带他眼前去,也未必能入得了他的眼。”郑轶刻意抹去了严绥安如今的分化等级,罕见地完全不隐藏自己的疲惫,强打着精神好声说道:“再说,人心难测,你怎么能够……”“那我该信任谁。”余子晖没有看他,扬声打断他。“信任你郑轶吗?”说完,他又似是自嘲地浅笑一声。“我还能信任你吗。”平日里见谁都能用一副笑脸,做任何事情都能用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摆平的郑指挥官被怼得哑口无言,张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或者说他做的对不住余子晖的事情太多,不知从那件事开始说起。良久,副驾驶座上的人才有了回音,无奈却又带着点不甘心,几乎是卑微的请求:“我不是要你信我……”“严绥安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那种一时上头就会冲动行事的人,他若是出了事情那也是他自己判断失误……”话还没说完,行驶到中途的车就停了下来。驾驶座上的人铁着脸,对郑轶说下车。随后就先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打开车门下去了。郑轶也是了解余子晖的脾气,他现在就算真有三寸不烂之舌也说不回这种倔得跟牛一样的人,认命地也跟着下车。刚关上车门,人都还没完全站稳,一拳头直接带着风朝他侧脸呼过来。郑轶也没去闪,生生挨了下来,顿时左半边脸就清晰可见地肿了起来,嘴角泛着血丝。他被揍得往后逼退几步,靠在车边,缓缓动了一下嘴,发现牙齿没碎的时候竟然还庆幸地松口气,至少余子晖并没有真的使出要把揍死的力气。要不是说余子晖是把严绥安拉扯大的人,两个人面无表情时的神态都十分相似,但前者这样基本上都是生气 ,后者根本看不出来此刻是个什么心情,因为那是严绥安的常态。余子晖又往前跨了一步,一把揪起郑轶敞开的领子,把他抵在车上,语气冰冷:“郑轶,我承认,我没你聪明。”“当时在北方塔训练营我就不如你,虽然我不服气,一度认为你靠着你的父亲,但我后来还是得承认我脑子没你转得快。”所以如今,他们一个成为了作战官,而另一个成为了指挥官,甚至还是中心塔总指挥官的副手。余子晖并不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但却也是个不服任何人的性子,同时还特别喜欢一意孤行,这也导致了他先前在北方塔的晋升之路走得极为艰难,尤其后面他带回了严绥安,更是直接开地图炮,当场给一众领导下不来台。最后人是保住了,官也降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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