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身子:“你就是‘阿尔文’?”
虽然明知道奥汀夫人是因为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才只能按安琪的叫法称呼他,但是阿尔文还是感到不适。
他重复了刚进来时的话:“阿尔文·文森特报到。”
奥汀夫人似乎才想起他刚刚自我介绍过:“啊,抱歉,文森特……”
她看了看阿尔文的胸章继续道:“准尉。”
好在阿尔文从进来开始就没什么好脸色,否则这一刻他的表情一定变化很大。
奥汀夫人似乎也没看出他不喜欢这个称呼,很快问起了自己感兴趣的事:“你和安琪早就认识?”
阿尔文看着奥汀夫人皱了皱眉头,他确实没想到奥汀夫人作为研究员,会用正式姓名来称呼自己的实验对象。
她现在看起来就像个有些八卦的长辈,和蔼又慈祥。
阿尔文的专业素养不允许他在回答问话时打磕绊:“是的。”
“跟我说说你们之间的事吧。”奥汀夫人说着在转椅上坐下。
在阿尔文开口之前她又补了一句:“一个眼神也不要落下。”
于是这次阿尔文回到实验室另一头的士兵寝室时,看起来像是刚跑完长跑。
负责实验室守卫的正规军们早就看出他不善言辞,一般不和他搭话,但这次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
有好事者盘腿坐在上铺,直截了当地问他:“喂,听说你被叫到监控室了?那老寡妇把你怎么了?”
阿尔文弓着背坐到下铺床沿,阴沉着脸回答:“什么也没干。”
是的,什么也没干,不过就是强迫他反复叙述几个月前他最想忘记的两次回忆而已——细致到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表情,以及他当时的内心想法。
到后来,除了涉嫌违反军纪的一些细节以外,阿尔文几乎把能说的全说了,但提问还是没有停止。
而且那提问的内容已经不太像是为了科研。
奥汀夫人问:“她害死了你的狗,你不恨她吗?”
阿尔文回答:“那条变异犬的死和她关系不大,还有,请允许我再次重申,那不是我的狗。”
奥汀又问:“她殴打你的朋友,你不厌恶她吗?”
阿尔文说:“我的朋友被很多人打过,我总不能去厌恶他们每一个。”
“呵呵,”奥汀笑笑,“她利用了你的善良,用一个变异婴儿牵制你,你不觉得她很可恶吗?”
善良这个词让阿尔文觉得诡异,他从未想过自己是善人或是恶人,倒是在当时的氛围下,作为士兵的他和“善良”绝对没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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