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地抹了把嘴,生理性的眼泪也被逼了出来,“这太诡异了,你为什么做得出这种事,你是从小受过什么伤害吗?”
安琪现在烂抹布一样的身体不足以支撑她长时间站立,只能虚虚地扶着墙:“好问题,我的心理问题是我想了20年也没有想明白的,你确定要现在和我探讨吗?”
“我本来也没有把他们当人看。”莫尼卡尽最大力气压住自己的音量,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肢体动作,错乱的手势暴露了他有多么慌张,“我本来确实是把他们当作没有感情的锡兵,当成可怕的敌人,是你说让我把他们当成有血有肉的人的。是你引导我认为一切都是战争和政客的错,所以我才开始相信那些士兵和我们同样痛苦。安琪,你真的聪明吗?如果你真的足够聪明,那从一开始就不该激起我对那些士兵的怜悯心,我现在……我现在……”
“那你自己就没有脑子吗?”安琪看着他,“我说什么你就要信什么吗?说白了,事实如何并不重要,人的心里怎么认为才是重要的,如果囚徒生活让你难过,那就把他们想成和你一样的受难者,如果现在下不了狠手,就把他们当成地狱里的魔鬼——这两种想法之间并不冲突,都在为我们的出逃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