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恹恹无力地让戟安出去, 看都没看那装了金瓜子的锦袋一眼, 就仰面躺下了。
没躺多久, 秦琅像是想到了什么, 目光落在了枕头旁的锦袋上, 双眸发亮。
将锦袋里的金瓜子全都倒了个干净, 只剩下那只秋香色的锦袋,秦琅爱不释手地摸了半天, 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既然是她送来的东西,那这锦袋定然也是她的,这算不算宁姝送了自己一个锦袋呢?
胡思乱想了一阵, 秦琅又瞧了那锦袋好半晌, 然后睡前将其宝贝似的塞到枕头下, 带着笑进了梦乡。
晚饭时,秦进也匆匆自宫中回来了, 脸色有些凝重。
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头一次如此安静。
“一回来就脸色不好,兄长同你说了什么泼天难事?”
长公主笑吟吟地问。
秦进看着妻子都向他看过来,叹气解释道:“是高句丽那边又开始不安分了,以前还只是欺负欺负别的弱小藩属国,现在竟动起了兵戈,嘿,朝着它旁边的新罗下手了,新罗不敌,向我朝求援,你说上火不上火?”
一家子都是皇亲国戚的,说起政事来自然也不用避着,话语很是坦然。
“又是高句丽?当真是恼人,兄长什么意思,是帮还是不帮?”
长公主也听出了要动兵戈的迹象,脸色也凝重了下来。
高句丽不是新罗那等小国,能征善战的,对大历来说一直是个刺头。
虽然表面上也做本朝的藩属国,但时常有挑衅之举,年年都做些让人头疼的事。
比如说经常不来朝贡,在两国边界劫掠,甚至还去抢夺别的藩属国进贡而来的贡品。
陛下每每听了都要大动肝火,但怜惜将士民生,不忍随意开战,没成想这回竟变本加厉了。
想起大半朝臣都上书开战,秦进心里也有了成算。
“瞧着这回,怕是要战。”
“新罗弱小,但毕竟毕恭毕敬做了我朝属国多年,此次逢难,若是我朝再置之不理,怕是会让其他藩属国心冷,有损我朝威望,所以此次陛下的态度也较以往坚决……”
秦进神色肃然,将一家人带的都严肃了起来。
“那此次带兵……”
长公主觉得应当是自己的丈夫,但还是需要亲口问问。
“娘还用问,肯定是爹!”
许久未插话的秦琅冒了个头,双眸中好似燃着熊熊烈火,那是一种对某些事的渴望与期盼。
夫妻两一起瞪了小儿子一眼。
“八成是我了,要不然陛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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