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帝此番最是关切此事,见负责搜寻太子踪迹的妹婿过来,咳了几声忙问道。
关于太子的踪迹,其实并不是一点消息都无,而是被景宁帝故意遮掩了起来。
无论那些刺客是何人所派,若是这番言论被听去,不仅是禁军能找到,刺客更是可以。
因而这等事,景宁帝只交给了满心信任的妹婿,期望能将人悄悄寻回来。
“确有些线索,崖下那条河名唤丰水,我们的人悄悄于沿途探查了几日,果真在岸边的草叶间发现了一支白玉簪子,是羊脂玉的……”
说完,秦进自怀中掏出一枚玉簪,呈与床上的景宁帝。
景宁帝眸色颤抖地接过那枚玉簪,声音艰涩道:“这是太子及冠时,我赐予他的……”
秦进猜测道:“此簪在草叶里,很有可能是落入水中的太子掷出,这说明太子也许还活着,正等着我们寻找。”
景宁帝听了这话,激动地又是咳了几声,一瞬间精神都好了几分。
“如此……如此甚好,那一切就拜托伯升了。”
“太子是储君,臣自当尽心竭力,只陛下要好好养病,别给了那些歹人机会。”
秦进虽说是武将,但也是在朝廷浸淫了几十年,刺杀太子的人,他动动脑也猜出了个大概,然他不是最后能做决断的人,而自己这个大舅子对那母子一向是纵过了头,始终是优柔寡断的态度,多年来皆是如此。
秦进这话虽说得委婉,然心中敞亮的景宁帝却是听明白了。
“伯升,你说得对,我太优柔寡断了,一而再再而三地,直到如今酿成了这般祸事,祸及了太子,我心惭愧……”
“这事,就按伯升当初的主意来,我便当那条引蛇出洞的饵……”
说话间,景宁帝眼神清明,带着几分悔悟后的坚定,脑中尽是年少时的一幕幕。
他当年负了表妹,他心中亦是惭愧,也正是如此,他宠了纵了表妹这些年,就连对表妹所犯下的错误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二郎不良于行的双腿,还有赵婕妤早早流掉的孩子,甚至还有那个本以美貌获宠又毁了容的萧美人……
其实他都知道,但心里头每每都因为偏袒将这些事揭了过去,他也不是没有质问过表妹,然就如同今日一般,表妹总会声泪俱下地控诉当年自己的负心。
也许连表妹自己都未曾发觉,每回做了坏事,她总会不自觉拿当年之事来博取同情,让他不忍苛责她。
确实,法子以往都奏效了,也正是自己将她的胃口养的越来越大,直到今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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