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他闭目养神,大手舒展地搁在膝头,指节白皙修长,指甲光滑圆润,有一下没一下点在膝盖骨上,随着车辆的行驶转弯,长腿靠向她身侧,与她轻轻碰触。
孟真的心陡然乱了,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早上那个梦,梦里就是这双腿跪在她身体两侧,挺着粗长的巨物狠狠入她。
她小腹发热窜起一股火,身体好像不受控制地往外冒水,难耐地挪动身子,呼吸更为急促,在安静的车厢内十分明显。
白岑缓缓睁开眼,靠过来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他身形高大,只是挺直了背脊,整个人就轻易罩住了她。
孟真往后退,不敢看他。
“嗯?”他靠得更近了些,发出的声音也像是闷哼。
她后背密密匝匝冒起鸡皮疙瘩,浑身哪儿都不对劲,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摇摇头没说话。
白岑忽然笑了声,声音低沉,十足魅惑,又问,“怕我?”
她脑子轰地一下,微微张开嘴,没发出声音。
车子转弯减速,停在酒店门前,司机下车拉开后门。
孟真逃也似地提起裙摆跑下车,刚往前走出几步,整个人忽然僵住。
酒店顶楼掉下一片鲜红花瓣,像深秋里的落叶,轻飘飘落了地。
但那不是花瓣,也不是落叶,而是一个穿红裙的女人。
四周环绕酒店的轻音乐,重物撞击地面的闷响被淹没了,血液以红裙为中心蔓延开。
血腥气迅速扩散,血雾一般无孔不入,尽往人脑子里钻,让人无法呼吸。
再快两步,那女人就要砸到孟真身上。
人群中发生骚乱尖叫,各种各样的人往四面八方跑,酒店门前混乱不堪。
孟真呆呆站在那儿,无数人从她身旁跑过,她一时忘记自己从哪里来,又要往哪里去。
好像所有的来去,在生死面前都成了小事,四周的混乱与她隔出一道无形屏障,耳边的声音都变得遥远。
“真真,真真……”
白岑抱住孟真,不停叫她的名字。
他紧紧将她揽在怀里,转过身挡住她的视线,大手按住她的后脑贴在胸膛,解开西服蒙住她的脸,捂住她的耳朵,替她挡住所有危险的声音和气味。
但很快,他松开了手,人也退后,离她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