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一眨,好像认识谱子是件多丢人的事。“我趁你弹吉他的时候偷偷录下来一个字一个字填上的。”
“这也行?!”
东勰嘴巴一撇,眼睛又眨了眨,虽然是鼻青脸肿,可是仍然不妨碍五官摆出个得意的表情。“喂——”他往嘉穆跟前凑了凑,“以后你写曲,我写词,没准儿还能出名儿呢!”
嘉穆白了他一眼,“想红想疯了吧,我就写着玩玩,还当回事儿了。”
“干嘛玩玩呀!”东勰说,“既然你这么喜欢,干嘛不当个正经事做?”
嘉穆又抖了抖信纸,把它摊平,目不转睛地盯着上面看,可是东勰知道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说:“还当正经事做,把它当正经事就得喝西北风去?”
“你现在的工作不就是唱歌吗?现在唱别人的,以后唱我们的呗!”
嘉穆被“我们”这两个字轻轻地扎了一下,对词语的过度解读让他不自觉地红了脸,好在灯光昏黄给了他安全的掩护。他把信纸从眼前挪开,又将手伸进琴盒子里,漆得崭新的红木琴身?伺候了他的手指,“再说吧。”这不像是对人说的,像是对琴说的。他对它笑了笑,像是在哄这把琴。
《自苦》
作词:严东勰|作曲:覃嘉穆
是我故意省略
衔在口中的下个音节
因为在等你
勇敢迈出严守的疆界
是我故意改写
酿在指尖的下个行列
因为在等你
将我纳入你故事情节
并肩看过溃散的星夜
誓言也曾抵达宇宙的边界
狂妄如我也未能僭越
成为替你镇守南方的朱雀
如律如戒
成孽成蝶
于是我人生的荒野
迎来了最美的浩劫
只要你一步向前够果决
我情愿步步为营为尘屑
至于风花雪月的那些
随它灭
三天之后,嘉穆接到了老板打来的电话,意思简单明了,让他抽空回去结算一下工资然后另谋高就去吧。老板算是个仗义的人,念着嘉穆平日里尽心尽力,所以找了点关系帮嘉穆把事情压了下去,据说还给对方塞了不少钱。酒吧里打架损坏的东西老板一样也没让他赔,还坚持多结了两个月工资给他。连东勰也说他们老板能做到这个份上,也不枉嘉穆平时累死累活给酒吧卖命。
回酒吧收拾东西那天,嘉穆没有看见老板,所有的交接手续都是那个叫小新的小伙计带他去办的。小新告诉嘉穆,老板也不是真心撵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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