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他觉得自己的脸僵硬成了一块铁皮,五官成了毫无必要的摆设。他的话脱口而出,而那不过是一种基于形式主义的否认,就像急于否认一桩板上钉钉的事故。他难道会不清楚?人家跟踪了这么多天,眼泪掉成了不值钱的珠子,就是为了和自己开个玩笑?
她给韦楚诚看了他们一起拍的各种合照,若不是带着特殊的记忆,任凭谁都会不假思索地坚信照片里就是一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幸福男女。shirley告诉他,她是偷看了江宁的手机才发现了他们的事,她震惊、她愤怒、她恶心、她哭、她闹、她恳求、妥协甚至是低声下气地挽留,可还是没能留住她的未婚夫。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音信全无,她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可是一无所获。
韦楚诚这才明白,这就是shirley跟踪自己的原因。她将偷看到的关于自己的线索断断续续地拼凑起来,大海捞针地开始找。她像鬼魅一样跟着自己,无非是基于一个渺茫的假设:她的未婚夫必定会和情人碰面。她想好了,如果真的等到言江宁出现,她不会吵也不会闹,更不会要死要活,甚至她可以尽量不哭。她只希望能和他当面把话说清楚,她觉得自己配得上得到一个有前因后果的交代。
shirley泣不成声,身体颤抖成了一条波涛汹涌的河,她恳求韦楚诚告诉她言江宁的下落。韦楚诚递给她纸巾,同时对面前这个女孩子产生了一些自责。尽管他深知她的痛苦与自己无关,即便没有他,他们的婚姻也不过是一个虚设的应酬。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在心里同情shirley,就像同情彼时彼刻、此时此刻甚至不知未来还会持续多久的,深陷其中的自己。他苦笑着把自己和江宁的事情也告诉了shirley:他们怎么认识、如何发展,以及那最后一次莫名其妙的争吵。韦楚诚善良地措辞,刻意简省地匆匆带过那些不必要的甜蜜回忆,他坦言自己也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过言江宁了。
shirley空洞地注视着角落里郁郁葱葱的绿植,眼泪像涨潮一样迅速地涌上来。最后一丝线索也断了。韦楚诚让她仔细想一想,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地方没有找过,或者他在上海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以及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可shirley只是机械地把头摇了又摇。韦楚诚觉得事情变得很蹊跷,如果江宁只是为了躲着自己,根本犯不着和所有人都切断联系。而且他认识的江宁是一个多么随和的人,即便有再深的误会也断然不会一声不响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这一点在shirley那里也得到了证实——连她也觉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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