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两个人却都睡不着了,于是在黑暗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东勰始终怀疑包铎动机不纯,“你看他临走时候那猥琐的眼神,就知道他的贼心还不死。”
“他动机是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嘉穆心满意足地把头陷进枕头里,“我只要踏踏实实都做好我该做的就行了。”
“早点睡吧,医生说你不能总熬夜,免疫力下降,那里不容易好。”
“都已经这个点儿了,越来越精神。”
东勰翻身起来,用手拄着头,他看不见嘉穆的脸,于是对着空茫茫的一片黑暗说:“你那里还疼不疼?”
嘉穆沉默了一下,然后支吾地说好像不疼了。东勰知道此刻他肯定又涨红了脸。
“不疼了呀......”东勰的手寻上来,寻到对方的胸口,“那要不要我们......嗯?......”
“......滚啊!”
“别糟蹋了这个房间呀!”
嘉穆这时候猛地想起了那张在沙发下面发现的废纸。“衷肠凭雁信,辗转想一人”。他开始觉得胸口发堵,他转到另一侧,裹紧了被子,留给东勰一个后背。“我要睡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