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嘉穆已经和“毒品”两个字联系起来了,公司没有义务去给一个罗生门事件断案,再去还谁一个清白。像覃嘉穆这样新出道的艺人一抓一大把,如果放弃他能让公司免除舆论风险甚至是政治风险,公司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在解约的第二天,嘉穆的新专辑便被从各大平台纷纷撤了下来;他接到的代言广告也陆陆续续停止了与他合作——各个品牌通过大张旗鼓地官宣“停止与覃先生的一切合作”来表明立场,收获商誉。一夜之间,他从娱乐圈人人追捧的明星沦落为人人喊打的耻辱,如同致命病毒一样被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全网现在几乎找不到关于覃嘉穆的任何影视资料,他此前参赛的录播视频,有他的部分能剪的被通通剪掉,剪不掉的就用一块厚重的马赛克遮住了他的脸。毫无疑问,这是adam的手段,恐怕公司与嘉穆解约的决定还没有最终落实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着手清除他在娱乐圈的痕迹了。
东勰翻身坐起来,窗外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雨声搞得他心烦意乱。嘉穆为了站上那个舞台付出了什么代价?他东勰又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可是一条不实的罪名推翻这一切的努力和心血只用了短短几天。东勰太不甘心了,他必须得再去一趟长沙,再去求adam甚至是包铎。东勰的手脚已经领先于头脑行动了起来,他将装着父亲换下来的衣服裤子的提包拿过来,一股脑将里面的东西通通倒在了床上。在去求adam他们之前,他必须先替警察断案,证实那袋白色粉末真正的主人。
父亲那些穿过的衣服裤子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酸臭味,这股难闻的味道冲进东勰的鼻腔却让他瞬间清醒了。他要怎样去替警察断案?证明那袋毒品是父亲的?然后再把这样一个人事不省的父亲上交出去?东勰的手脚安定下来,他回头去看特护病床上仍然被很多管子和线路连接在仪器上的父亲,那些闪着灯的仪器现在就是这个脆弱生命裸露在外的身体器官,这个脆弱的生命不能动弹,不再有为非作歹的能力,甚至丧失了讨论其生物属性是高等还是低等的必要,他现在只具备索取世间万物需求的最大公约数的资格,其全部的目的就仅仅剩下了活着。窗外的闪电忽明忽暗,不知是不是幻觉,东勰在闪电将病房点亮的一瞬间,看见的是病床上父亲一张濒死求饶的脸。
他的手就是在这个时候翻到了那两摞从地砖里挖出来的钱。东勰把包裹在上面的纸撕开来数了数,一摞是三万,另一摞是两万。他不知道父亲从哪里搞来这五万块钱,但是他猜想,如果不是毒瘾突然发作,父亲肯定要用这笔钱继续去买毒。他将钱重新包回去,这时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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