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可是严洪说什么也不肯“借”。陈霄霆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过两天瘾头再上来手边一点“药”也没有,恐怕连这个门都出不去。于是他一咬牙,说要是大哥不好借,能不能卖他一点?严洪听了,做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嘴里连说:可不敢乱说!可不敢乱说!贩毒那是要枪毙的!可是他在心里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
严洪手上确实还有一些货,可是上海的车站、机场各处都密不透风,那些货他根本也不可能带走。他本来想把它们先找个地方藏起来,以后再慢慢找买家,没想到现成的买家跟自己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多天,这不就自己找上门了吗?!
严洪还是一副为难的表情,悲天悯人地对陈霄霆说,其实他也困难,在上海,货难找。但是又能怎么办呢?俩人认识一场,总不能让他这个当哥的眼看着他陈老弟受苦受难吧?要不这样,他严老大哥发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人道主义精神,愿意把自己手里的货“调”一点儿给他。接着严洪再三强调,是“调”噢,不是“卖”!陈霄霆听得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问到底怎么个“调”法。严洪想了想说,一万一手。陈霄霆听不懂了,问多少是“一手”?严洪冲他伸出五根手指。50克?回答又是一个瞪眼加上一瘪嘴,像是被一个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话给惊到了,他告诉陈霄霆,是5克!
陈霄霆大吃一惊,咋这么贵?!严洪把手背在后面,摇头晃脑地告诉他,因为物以稀为贵!上海这地界管制有多严?货都是贩子们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从外面带进来的,成色一般的货到这里价格都得翻上好几十倍,“猪肉”都给炒成“龙肉”了。陈霄霆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因为他根本不了解这条裹挟着暴利的供应链,供需双方存在着巨大的信息不对称。他拿出手机要给严洪转账,虽然现在自己瘾头还没有那么大,但至少也得准备几天的量,好留足时间去培养“嗅觉”。严洪“小祖宗”地大叫了一声,说他陈老弟巴不得将他严老大哥送进局子里哟!陈霄霆对他的一惊一乍充满了反感,问他又怎么了。严洪说不能转账,他只要现金。陈霄霆没办法,只好第二天一早去银行取了五万块现金。严洪看到钱乐得嘴都合不上了,手沾唾沫数了好几遍,又从陈霄霆的笔记本上撕了几张纸,严严实实地把钱包成两包,一包三万,一包两万。
严洪等了好几天也没等到他儿子严东勰,不过他现在已经不需要等他儿子了。处理掉这点货就几万块的进账,从他儿子那也要不到这么多钱。临走之前,他给陈霄霆指了一条明路。严洪告诉他,这个圈子里,每个地界都有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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