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挑眉,目光略带了些调侃的意味:“……酒量不错?”
“略胜酒力。”少年轻笑,话是如此,但他的表情却仿佛在说:何止是不错,简直是相当海量。
嘉宁才不给他洋洋得意的机会,低声“嘁”了一句,挑起帘幕,往窗外看去。
车辙滚滚向前,帘幕轻摇,车外人头攒动,无数张神色各异的面庞在嘉宁眼前闪过,有高挑爽朗的北地女子、笑容可掬的圆脸商贩、高鼻深目的异域少年……游人如织、形形色色,但都一如嘉宁来时那般,充斥着一种名为安稳的宁静。
善无者,无善也。这里曾被认为是寡廉鲜耻的蛮荒之地,但几百年的时光,发源于黄河之畔的华夏之魂,也终究在此中原文明的止戈之地,落地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