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不堪——小小年纪便沉溺于斗鸡走狗、赏花阅柳,这样的人,怎堪为婿?”
嘉宁闻言情不自禁地颔首,女子嫁人便是第二次投胎——她嫁过人,对于这个说法深以为然。
“我与郎主自是婉拒,岂料这拒绝之举却激怒了那位夫人,郎主赴任前,她曾派人来家中传话,让、让我、让我……”说到此处,苏夫人颇为哽咽,一旁的亓官蘅见状猛地攥紧了母亲的衣袖,似是十分不安恐惧的样子。
苏夫人意识到女儿的恐慌,忙将她的肩膀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深吸一口气,强行按下心中的怔怖:“让我识趣些,乖乖把女儿打扮好,等他们府中人来接,她还能看在先考的面子上,予蘅儿一个侧室位子,若是不识趣……”
苏夫人的话没有说完,但嘉宁已经明了——若是不识趣,便是像现在这般,被囚禁,然后做个不见天日的禁脔。
冷哼一声,嘉宁问道:“夫人口中身份尊贵的夫人……是哪家的夫人?”
苏夫人闻言微微一愣,她下意识看向怀中的女儿,嘉宁看到这一幕,略微有些诧异,秀眉轻挑,却也没说什么。
倒是亓官蘅,捕捉到嘉宁轻微的神态变化,轻叹一声,代替母亲接过了话茬:“回女郎,那位夫人便是城阳侯夫人。”
“城阳侯不过小小一介关内侯,他能有这么大本事插手任官选调之事?”母女两人说了半天没说到点子上,嘉宁有些不大耐烦,轻啧了一声,“这位城阳侯夫人,出身哪家?”
亓官蘅察觉到自己与母亲言语的吞吐、隐瞒似乎引起了眼前少女的不满,听着对方满不在乎地称呼城阳侯为“关内侯”,应当身份不低,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银牙紧咬,决心信任一次。
“城阳侯夫人姓杜,是、是杜常侍的家妹……”亓官蘅说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嘉宁的神色。
杜常侍此名一出,嘉宁便知晓了刚才亓官母女的犹豫迟疑。
“杜让?”嘉宁说着,不由得冷笑一笑,“离雒数载,倒是不知他何时行事如此张狂了?他的妹妹竟敢打着他的名号坑害官眷……”
亓官蘅看着眼前眉目精致、宛然若仙的美丽少女,愈发坚定了心中的想法,猛地双膝触地,行大拜叩首之礼:“殿下——求殿下垂怜!为阿蘅与阿母指一条生路,让我们母女二人能有与阿父一家团聚的机会!”
苏夫人跟着亓官蘅一同跪下。
不难看出,亓官蘅不仅容貌出众,而且聪慧机敏,善于审时度势,倒也无怪乎那城阳侯夫人如此大费周章也要将她‘虏’回宅邸。
嘉宁喜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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