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生气。
现在却突然出现……深海光流想了想,看着现身后却不像往常一样先以一串极具个人特色的笑声开场的友人,「骸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吗?如果这样的话,要不要边走边说。你的目的地应该跟我一样,要去派对现场吧。」
明明察觉到六道骸想要和她单独谈话,并且默契地支走了多馀的人……却又自然地像是两人本就约好了一起赴约,此时的谈话也不过是这段短暂路途中的间谈。
六道骸无法分辨,深海光流此人究竟是有没有将自己突然地出现当一回事,又是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想和对方说什么?
六道骸看着深海光流,突然想到这样的场景似乎不止一次上演,而是频繁到老套的戏码。
好像这三年里他总是这样看着少女,看着对方一步步向着泽田纲吉他们——向着黑手党走近。然后,六道骸再三警告,让对方在踏入真正充满血污的黑暗世界之前思考清楚。
一次,两次,无数次。
「你真的要与黑手党为伍?」,幻术师总是这般询问,最终都以令人啼笑皆非的方式被少女医者给蒙混过关。
或许他根本不该管这件事,毕竟不管深海光流怎么选择、最后又招致什么结果,其实都和自己无关。偶尔六道骸也会冷漠地这么想,跟他有什么关係呢?深海光流早在多年以前拒绝了成为他的共犯,至此以后他便没有再出口邀请过对方一起谋划毁灭黑手党的计划。
但唯独只有这件事——六道骸不厌其烦,一问再问。
就好像六道骸看着泽田纲吉和他的伙伴,总是止不住去嘲讽,又如预言一般说着:「你们终有一天会后悔的。」
只是对着深海光流,他甚至不想给对方感到后悔的机会而已。
所以,即便时常想着乾脆撒手不管,又或是被泽田纲吉那傢伙动摇,觉得「或许这样也可以吧」,却又在接下来的某个时刻反悔,认为果然还是行不通。
鲜血浇灌不了鲜花,光照不进黑夜,六道骸只是普通地明瞭这个道理,因而难以理解深海光流的选择。
——但是。
「……这会是最后一次。」
「什么?」
深海光流眨了眨眼,没有波动的表情,六道骸却能凭藉经验察觉对方平静表情下几乎要溢出的疑惑。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六道骸缓慢,彷彿每一个字节都彷彿被严格调音般精准,「……离黑手党远一点吧,深海光流。」
剥去了用以掩饰的莫测笑容,抽离了作为缓冲的轻松语调,甚至连眼瞳里的情绪都如潮水般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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