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只能硬着头皮使劲帮忙划船,并祈祷这条船别栽到深渊里去。
幸而章梵自己慢慢冷静下来,松开手,冷眼看着谢维安歪倒一边,抚着脖子剧烈咳嗽。
“此事,另有缘故,容我细说……”
谢维安脖颈上一圈红痕,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声音亦变得沙哑。
章梵定了定神,沉声道:“谢相,现在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先帝之死,你跟严观海都在宫里,真要说起来,你们也脱不开同谋的嫌疑,将来万一有人要追究罪责,肯定是要把你们俩一块追究的。所以你现在最好是扔掉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好好与我合作,待大局抵定,严观海还待两说,你却是实打实的股肱之臣,这大璋上下不能没有你,我也同样需要倚重你。 ”
谢维安咳嗽一阵,渐渐平缓。
“章将军放心,我亦作此想。陛下染恙这个借口,虽然可以撑过几天,但长久下去,非但内外生疑,南朝和柔然人怕也要以此为借口找事,我与严观海是撑不了多久的,昨日义安公主与城阳王等人已经递了牌子想入宫请见探望,依我看,与其拖下去夜长梦多,不如先坐实将军摄政之名,名正则言顺,后面的事情也就好处理许多。”
“城阳王?”章梵微微眯起眼睛,嘴角讥诮,“陛下在时,压制了他多少次,现在陛下刚刚抱恙几日,他就忍不住跳出来了?”
谢维安垂下目光,好像没看见他脸上的凶戾。
“既然将军也有意和谈,眼下正好趁越王与柔然人在时,借他们的势,坐实将军身份,只要他们承认您摄政,快刀斩乱麻,其他人也就不会再敢说什么。”
“这一切的基础,都建立在南朝军队打了胜仗的前提下。”
章梵虽然现在背着皇帝的死秘不发丧,日夜焦躁,但总算心智还在。
他能走到如今地位,先前在禁军也深得帝心,不仅仅是因为他姓章,更是因为他往日也精明能干,左右逢源,惯是会拉拢人心,比空降的李闻鹊,和出身寻常的侯公度更得众望,否则是不可能发动这样一场宫变的。
谢维安点点头:“将军英明,只要南人对本朝胜多败少,目前就始终能形成一种压制之势,越王他们的意见倾向,宗室和朝臣都不能不听,而现在正好,越王他们也愿意承认您。”
他娓娓道来,不疾不徐,章梵受其感染,烦躁暴戾倒是被拂去许多,长长吐出口气。
“那李闻鹊呢?他打仗的确是一把好手,我不愿杀他,但他若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一定不会承认我们,到时候只怕璋国就要四分五裂,或者被南朝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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