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再说也不迟。”
谢维安一听,就知道他早就想好了的。
古往今来,能眼看着帝位近在咫尺却忍住不去沾染的,少之又少,章梵之所以能忍得住,完全是他还没从亲手杀死皇帝这件事里恢复过来,而谢维安和严观海的存在,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得位不正,更何况现在内忧外患,他满脑子官司,清楚知道自己如果当上皇帝,即刻就要面对更大的暴风雨。
“那将军,是想以齐王为帝吗?”谢维安忍不住轻声试探。
章梵似笑非笑:“齐王已经记事,我难道想让他过几年被人提醒旧事,然后重蹈陛下铲除赵群玉的覆辙吗?”
谢维安拱手道:“是我失言了。如今国家动荡,能者居上,事急从权便是,不过将军既然想要谦让,能否告知人选,也好让我在南朝和柔然人面前有个转圜余地?”
章梵玩味道:“你看杨妃的孩儿如何?”
先前皇帝后宫,除了齐王之母外,还有一位杨妃,出身高门,刚刚诞下麟儿,原本也是风光无限,与贵妃两花争放的局面,许多人还私下揣测皇帝迟迟不立太子,是否更为属意杨妃之子,谁料天有不测风云,杨妃与严贵妃还没开始宫斗,皇帝就惨遭横祸,这下也斗不成了,能先保住小命再说。
谢维安好像听不出章梵的试探之意,神情兀自不变。
“杨妃之子尚在襁褓,一切有赖将军主持局面,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以谢维安之能,其实也猜不大透章梵的打算。
你自己暂时不称帝,又不要齐王,不就只剩下杨妃之子了?
谢维安可不认为章梵会找城阳王,那是个成年男子,可比什么都不晓得的杨妃子难控制多了。
章梵见谢维安没猜出来,不禁有点得意。
“谢相忘了,这不是还有现成的一位,蒙受冤屈,被陛下贬谪到雁门去。”
“章年?!”
谢维安抬起头,表情难掩震惊。
章梵居然想抬举已经被贬为庶人的淮阳郡王章年?!
……
蓬莱殿,清晖阁。
这是往常天子宴客之所,逢年过节,众臣不在太极殿,就在清晖阁。
清晖阁里还有几间偏殿,陈济他们现在就被安置在其中相邻的两间,外面守卫森严,隔墙有耳,连说话都得将声音压了又压。
陈济怕被听见,索性用手指蘸水在桌上写写画画,以作沟通。
“我们没被看穿吧?我觉得我表现还不错,董恂那小子被唬得一愣一愣!”
要不是场合时机不对,陈济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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