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女人。
焉夏致坐在一旁,黑脸瞪着两人,阴阳怪气道:“是啊,姐姐还是个孩子,天冷都不晓得自己加衣裳呢。”
说罢,她甩袖离开。
“你!”这下,陈鱼是真生气了。
“姨娘。”焉谷语赶忙拉住陈鱼,她并非陈鱼的亲生女儿,让陈鱼为了自己冷落焉夏致着实过意不去,“夏致还小,过两年便会懂事的。”
陈鱼吐出一口恼火的气息,不快道:“小什么小,也不知谁惯的她这脾气,将来嫁人了有她苦头吃。我待她哪儿不好了,我明明待你们两个一样好。”
“姨娘,你就别生气了,生气容易变老。”焉谷语挽起陈鱼的臂弯,不想她气恼便转了话题,“这会儿日头正好,我们去花园里走走。”
“嗯。”陈鱼欣慰地拍着焉谷语的手,恨铁不成钢道:“她要是有你这般懂事便好了。”
*
焉谷语走后,赤獒被安排在暖阁一楼养伤,并未锁铁环。
深夜,晚风习习。他从窗户口跳下,穿过长长的走道进了训练场。
训练场位于斗奴场的最后方,是斗奴平日里训练的地儿,四面皆是数丈高的围墙,上头装着层层机关。
地牢出口被铁门封着,这里便是离外头最近的地方。曾有不少斗奴妄图从这里逃出去,然而他们的下场只有两种,一是没逃出去死于机关之下,二是逃出去了,死于体内的断肠毒。
断肠毒的解药在张寇锦手上,且只有他有,按时放在斗奴的一日三餐里头。倘若半天不服解药,斗奴们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赤獒走上休息的石阶坐下,仰头望向漆黑的夜空。晚饭时,他听人说今日是二月初三,惊蛰,是个好日子。
他将手探入怀中,用拇指细细刮着糖粒,不由自主地在脑中回忆少女的模样。
此刻,他似乎还能感受到少女吹在面上的热气,以及她身上的药香味。
直觉告诉他,她认识他。不,准确说,不是认识他,而是认识一个与他长得很像的男人。
麋鹿。
麋鹿本该是他的名字。十一年前,他与一群孩子被人贩子卖到斗奴场,当天便被赐了名字。夜里,一名与他长相相似年龄相仿的男孩儿将他按在角落,威胁他将吊牌换给他。同时,他也承诺过,有朝一日定会将他带出斗奴场。
起先他不明白麋鹿为何要这么做,不过没几日他就明白了,斗奴场里的训师总会寻着各种理由罚他,羞辱他,罚了之后又找大夫费力将他治好,如此反复。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察觉到麋鹿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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