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跟夏致抢他的,我有心仪之人。”
“语儿,你真好。”陈鱼握住焉谷语的手,心下两股情绪交错。一方面,她觉得焉谷语太善解人意,衬得她自私了;另一方面,她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感情之事,谁又能干涉得了。
对上一脸坦荡的焉谷语,她便摒弃了心中的情绪,关切道:“你心仪之人可是太子殿下?”
焉谷语默然望着外头远去的景色,低低应了声,“嗯。”老实说,自打上次那事后,她对陆观棋的情意便没以前浓了。
有时她也会想,自己究竟是心悦陆观棋,还是心悦他这样的君子。
*
斗奴场。
地牢里基本无光,全靠墙壁上的火把照亮。天还未亮的时候,赤獒便醒了,他平躺着,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暗暗算着时日。
四天。焉谷语没来瞧他。
她会抛弃他么?跟那个疯女人一样,怕有人发现他的存在便将他悄悄送走。
念及此,他心底阴霾如潮水般积聚,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糖粒。
这是他身边最后一颗糖粒。
“哒哒哒”,“哒哒哒”,忽然,走道一头响起了两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个他知道,是二管事张落,另一个是名女子,但不是她。
“客人,您今日要买几个时辰。”张落躬身跟在辛逐己身侧,满脸讨好。
辛逐己捏着手中的马鞭把玩,在赤獒所在房门口站定,轻快道:“我何时打够他了,何时结束。”
“行,随客人喜欢。”张落好声好气地说着,与在斗奴面前的趾高气昂样天差地别。
赤獒侧过头,对上外头的少女,她带着一张金色面具,着白色劲装,应该就是麋鹿所说的“泼妇”。
“滚出来!”辛逐己收起马鞭,用手柄指向赤獒。
张落当即附和道:“赤獒,这位姑娘买了你,你随她去暖阁。”
赤獒一动不动地躺着,像是没听见辛逐己的话。
“这要是我啊,立马跟她走。”
“你那是没见过世面。”
“这姑娘不就是前几日来的姑娘么,赤獒真是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