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病了,明日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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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个时辰后,马车回到丞相府。
焉谷语睁着疲惫的双眼,一步步走下马镫,熬过起初那一阵脑袋要裂开的疼之后,现在倒是不怎么疼了,就是还有点后劲儿。
进入前厅时,没想辛追烁和辛逐己在,再看地上那一堆礼品,焉谷语便猜到了他们前来的目的。
辛追烁迈着急促的步子行至焉谷语身侧,关爱道:“谷语,你身子好些了么?”
“多谢辛伯伯关心,我的身子已经好了。”说着,焉谷语看向辛逐己。辛逐己自顾自坐着,并没起身的意思。
看样子,她没将赤獒的事说于辛追烁。
辛追烁虽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却从不涉政,一心一意只想打理自家的书肆,她以为,皇后应该不会将当年的事告诉他。
所以辛逐己说了也无妨,但不说更好。
“好了便好,难为你一个弱女子了。”辛追烁如释重负地点点头,回身拉起坐着的辛逐己道:“游船之事都是逐己的错,我一知道这事便训过她了,她也同我保证过,往后再不乱来,希望你能原谅她。”
辛逐己不情不愿地嘟着嘴,一言不发。
焉问津坐在主位上,慢悠悠地喝着茶水,目光却没离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