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琢磨着,以她的身份,想治一定能治,这么久都没治好,怕是个棘手的病症。
想到这里,他不由侧头看向场中干站着的白狮。
白狮是滇南人,擅蛊术。他身体里的血蛊便是麋鹿让白狮给他下的。或许他可以问问白狮,有什么法子可以不伤害她又能让她好受些。
“啊!”又一名斗奴被掀翻在地,而黑蛇面上依旧轻松,瞧着都没怎么使劲儿。
下了训练后,一群人围在黑蛇身边,说前说后,毫不吝啬赞美之词。黑蛇被恭维的话说得飘飘欲仙,大夸海口道:“行,你们叫我一声大哥,以后我罩着你们。”
这斗奴场里也有斗奴场的门道,有的斗奴喜欢聚在一处欺负新人,有的分南北派,互相争夺饭食,全靠各自本事。黑蛇虽是新人,却着实有两把刷子,想拉他入伙的人自然多。
赤獒懒散地走回矮房。在他看来,黑蛇的力气确实大,至于脑子,很是一般。
*
夜里。
麋鹿上下打量赤獒,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听说那泼妇今日打你了。”
“嗯。”赤獒越过麋鹿,径自在石阶最上层坐下。
“我还听说,另一个天仙般的姑娘也来了,她们俩在刑房为你争风吃醋,场面十分精彩。”麋鹿跟着走上台阶,在赤獒身旁坐下。“行啊你。现在是不是我得指着你出去了。”
这话粗听像是玩笑话,细听之下却阴森无比,每一字都透着尖锐的杀气。
赤獒嗤笑,风轻云淡道:“不过是富家小姐的小把戏罢了。”
“那泼妇的确恼人。不过另一位我还没遇着过,你们今日都聊了什么?”麋鹿抬手勾住赤獒的肩头,略微往下压去。
赤獒侧眸,视线匆匆扫过麋鹿的手,“没什么,她同我说她病了,得隔几日才过来。”
“她病了?病得真不是时候。”麋鹿不快道,颊边露出一抹向往的神情,“我还盼着能见她一面呢。”
赤獒无意识地敛起剑眉,他并不喜欢在麋鹿口中听到焉谷语的名字,更不希望麋鹿对焉谷语有什么心思。
“她可有给你糖粒?”语毕,麋鹿伸出手,故意将手举到了赤獒脸上,“都给我。”
最后三字,他说得很硬,与其说是朋友之间的平常话,不如说是一道命令。
赤獒没动,冷声回了句,“倘若我不给呢?”
闻言,麋鹿嘴角的弧度瞬间拉直,他紧紧盯着赤獒,目光在散落的长发下亮如闪电。
没等他如何,赤獒转过头来,“开玩笑的,我们不是好兄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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