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拿手包住了嘴巴,“你全下了?那会出人命的。”
“啊。”揽月嘟起嘴,小声道:“那卖药的掌柜说,全下了就是睡三天的量,不会伤及性命的。小姐你看,他只吃了一口,不至于睡三天吧?”
“是么。”焉谷语对此将信将疑,不放心又看了看迎松。他就吃了一口,确实睡不了三日。“算了,这事待会儿再说,你看着他,我去拿东西。”
“嗯。”揽月使劲点头。
焉谷语起身行至书架前,她打开那只藏书的盒子,然而里头并没有机关。她心思一动,按着藏书的盒子转了转,的确能转动。
“……”一切毫无动静。
她疑惑地眨眨眼,按着藏书盒又转了几转。
书房内的一切依旧毫无动静。
原来这机关另有玄机,即便知道在哪儿也不是那么容易开的。
焉谷语在脑中思索,这机关究竟该怎么开。是要连着转十几下,还是左边转几下,右边转几下?
谢卓凡不是个复杂的人,应该不会做出太难的机关。
想得急了,她的呼吸也急,额上跟着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迎竹只会去半个时辰,所以她必须在半个时辰内试出机关。
都到这一步了,她哪里能半途而废,怎么着都要试出机关,于是她决定一个一个试。
左一右二,左一右三,左一右四……
时间一点点过去,焉谷语脑中的那跟弦愈发紧绷,今晚她也算是破釜沉舟了。
直到试到左三右八,只听“咔嚓”一声,贴着墙壁的书架动了,齐齐往后退去,再往左右两侧退开。
雪白的墙壁上凿有一个四方的洞,洞里放着不少东西,最显眼的便是信和账簿。
焉谷语打开信封,飞速将信纸展开。
这信不是别人写给谢卓凡的,而是他自己写的。
怕辛白欢将来卸磨杀驴,谢卓凡便将那日的情形全都写了下来,自己是如何被要挟,又是如何答应辛白欢的,此外,他还偷了一点当时炭盆里的木炭。
这木炭只延德宫里有,别人拿不到,当做证据足以。
事成之后,他给了辛白欢十万两银子作为谢礼。
焉谷语死死地捏紧了手中的信纸,身前不住起伏着。她永远都忘不了那日,自己是如何被算计的。
纵然谢卓凡信中写了自己的万般无奈和对她的愧疚,可对于焉谷语来说,她只觉恶心。
她看完便将信纸放入衣袖中,再拿起账簿翻开,上头不仅写了十万两取自哪几个铺子,后头还写了他为陆观棋从各地购置的刀剑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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