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宋眠也就这么问了。
谁知,听到她的话,刘宗反而还笑了,他说:“眠眠,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们已经拜过堂了。”
说完,还叹了一口气,道:“许是当时身体不舒服,所以你没记清。”
宋眠看着他纯黑色的眼睛,又开始晕了,她仔细回想自己在出嫁路上的细节,还是想不起来。
宋眠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
刘宗看见她皱眉,伸出自己微凉的手指抚平了她的眉间,然后说:“不记得也没关系,找个机会补回来就是了。”
宋眠倒不是觉得遗憾,没拜堂有什么遗憾的,她摇摇头说:“没关系,这次我清醒了,咱们把交杯酒喝了吧。”
刘宗唇角的笑意加深了。
宋眠主动站起来,将两只红色的精致酒盏斟满,不过她倒的是茶,她没那么不知好歹,亲眼见到过刘宗的身体情况,她怎么可能还给对方喂酒呢,就冲这张脸,他能多活一阵子也是好的。
两个人在摇曳的烛光下喝了交杯酒,然后就准备睡觉了。
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了,按理说,屋中应该要烧上温暖的炭火才不会冷,宋眠刚才注意力不在这上面,这会儿要睡觉了,她左右打量,开始觉得奇怪了。
她在这屋中呆的够久了,但是既没人进来添碳,她也没觉得屋中冷。
默默手下的床褥,她心中一动,将锦被掀了开来,看见了下面莹白温润的玉。
一个微凉的躯体从后面贴了上来,声音有种带着困意的倦懒,刘宗给她解释说:“这是暖玉,是天然的热源,对人的身体也有好处。”
宋眠这下子就明白了,房中不冷并不是因为烧上了昂贵的碳火,而是因为这一大块暖玉。
她沉默了一下,后知后觉意识到,她现在睡在一块玉上。
宋眠觉得,这跟躺在金子上睡觉也没什么区别了。
自己可以发热的玉,这在话本子里面也是没有见过的,她算是长了见识了。
刘宗见她发呆,就催她睡觉。
他并无任何想要圆房的意思,和衣在床侧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宋眠躺在温软的热源上,见到了丈夫,心中隐隐悬着的一块大石落地,她也开始困了。
她是个非常随遇而安的主儿,没有因为这不是自己的家而睡不着,非但没有,甚至还因为面前这个帅哥是个病秧子而遗憾。
这样的长相,这样的家境,放在哪个姑娘身上,那都是天大的好事。
不过宋眠又想,如果这男人不是病了,那么刘夫人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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