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点点亮起来,楼上不少租户也陆续下楼。
老板说租住在这个小区的人就是周末也都这个点就出门,大部分干的是服务员或者外卖员这些不分工作日休息日的活。
“我们这小区不像对面那个有钱人住的小区,那小区一平就这个数。”老板给姜阈比了个七,朝他挑眉:“贵吧?”
姜阈点点头,给老板递了根烟:“贵也不一定好,我还是比较喜欢南楼。”
“啧~”老板斜眼看他:“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姜阈笑了下,此时身后楼道里又传来脚步声,姜阈偏头看过去,有人正从楼上下来,步子迈得快。
梁东言没注意到小卖部门前坐的人,他咬着没点燃的烟,快步朝小区大门口走去。
“梁东言。”
梁东言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疑惑地转过头,意外地在大早上看到姜阈站在楼下。
姜阈朝梁东言走过去,专注地盯着他咬在唇间的烟:“原来你也抽烟。”
梁东言愣生生点了下头。
“什么牌子?”姜阈问。
梁东言将烟从唇间拿下:“白沙。”
“十块钱一包,这小伙子一礼拜三包!”后面小卖部老板掺和着补充。
“......其实抽不完。”梁东言道。
见姜阈还盯着那烟,梁东言嘴角动了动:“来一根么?”
姜阈应声点头,梁东言很快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给姜阈,姜阈接过,叼在唇间,很快点燃。
烟味和焦油味比他的外烟要浓烈许多,姜阈皱了皱眉,差点咳出来。
然后他看到梁东言的眉眼舒展了下,很短暂的一瞬间,像在笑他。
姜阈悻悻将烟拿下:“我还是抽外烟吧。”
梁东言点点头,转头去小卖部柜台上拿了个烟灰缸出来,让姜阈把烟灭在里面。
“你干嘛去?”姜阈边灭烟边问。
“找工作。”梁东言没有避讳,说得直白。
姜阈一愣,他抬起头:“串串店的丢了?”
“嗯。”
昨晚结束后,店长找到梁东言,把这一星期的钱给他结了,跟他说怕以后会遇到类似的事,会影响翻台率和其他员工的工作效率。
昨晚那两个体育生仅仅结账就拖了半小时、而他们桌子下那片地清洁阿姨整整打扫了一晚上才弄干净。
店长老道,一看便知梁东言是惹了那两个刺头,估计后面那俩还得来找事儿,于是便快刀斩乱麻,从根源解决这件事。
梁东言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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