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宜不清楚方胤博到底是怎么交代的,刚刚在方父方母说话的时候,他也没有出言打断。
她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另有打算,也就没有贸然开口,而是静静地听方母说。
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不要惊动长辈们,她和方胤博的事情就让他们两个人私下解决就好了。
陈鹤青将方母和前来重新扎针的护士送出病房,房门关上后,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他和沉宜两个人。
他刚一转身,就发现沉宜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吧唧,整个人的兴致都不高,几步站回她的身边,蹲下查看她的伤口:“你呢,每次都只敢冲着我凶,面对别人还要弄得一身伤。”
典型的“窝里横”。
其实沉宜现在没有那么疼了,她低头盯着陈鹤青的发顶,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说真的,你不应该再掺和进来的。”就不该千里迢迢地去找她。
他们的故事应该停在那个雨后的早晨,停在万幸的验孕棒里,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她造的孽,她自己来偿还。
或许那样,她的生命也就会和方胤博一起留在那个曾经充满温情的悬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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