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哥夫。”楚含岫退到一边,看着健仆把肩辇放下来,单独抬着椅子进入屋内。
邢大夫就在屋里等着,等赫连曜被抬到跟前后,先给赫连曜把了一下脉,道:“侯爷内里也彻底凝固,再不能用,这些日子,想必动弹更加吃力了。”
赫连曜苍白枯瘦的手放回腿上,面色麻木地道:“是,我已不能调动一丝内力。”
“这是必然的,内力行走于经脉中,侯爷坠马时伤到了最重要的两个穴位,内力再不能运行,自然只会日益消散。”
“老朽还是开护住心脉的方子,五天过后,再为侯爷把一次脉。”都治疗了半年了,不管是邢大夫,还是赫连曜,都对其身体情况非常了解,诊治得很快。
楚含岫看了一点医书,对他们说的明白六七成,按照大越这儿的说法,人的内力是练习功法后,最大限度地激发人体的力量。
要是赫连曜的内力没消失,那纵使他双腿不把动弹,也能活得长久一点。
可赫连曜内力运行的两个穴位受损,再也不能——
等等,楚含岫突然想到他用异能刺入赫连曜的腿时,察觉到的那种感觉。
非常干涩,像刺入干巴巴的木头一样,那是不是就是内力凝固在体内造成的?
站在一旁,被赫连曜准许看的楚含岫好奇又不懂地问:“哥夫,你之前内力高深,如今凝固在体内,是不是比其他习武之人更严重呢。”
赫连曜点头:“是,内力凝固后,会附着在血肉中,难以消除。”
所以,他可以从两个损伤,不能运转内力的穴位入手,再看看他的脊梁骨,楚含岫想。
诊完脉,开了方子,赫连曜就该去颂和苑,跟母亲说一声了。
他到的时候秦氏刚从小佛堂上香出来,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香烛气息:“母亲。”
秦氏看见他,把眼里的愁绪掩去一些,坐到他身边,“你们两夫夫,怎的这么没有默契,他才刚走,你就来了。”
“他走我来,便能叫母亲跟前时时有人,正好。”赫连曜像是没有注意到母亲话里的意思。
知道他脾性的秦氏干脆挑明道:“自你们夫夫圆房,已经有六七日了,怎么迟迟没有……”
“含云是个好孩子,一直担心是不是他哪儿做得不够好,让你心头生了抵触之意,所以忍不住跟我说了些许。”
赫连曜放在腿上的手手指动了一下,他想起圆房那天晚上,夫郎的大胆。
他没有说谎,他确实在那时舒利到了,但是对他来说,那事也耗费他的精神和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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