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微微雨点。
她的沉默回答了他的冷漠。
秦书泽还活着吗?
「活着。」
毒品呢?
「他们手上确实有。」
林依依如果动秦家,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这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我只能告诉你,林依依的父母参与了。」
我现在还是可以给宿冶打电话。
「宿冶搞不定这件事。」
江嘉许呢?
「你会去求他吗?」
他喜欢我。
「那你试一试。」
她戳亮了屏幕,江嘉许的五个未接电话仍在锁屏上悬着。
时间正朝着迫近零点的方向奔跑。
还有七个小时。
她终究还是没有拿起手机,手调转了方向,端起酒杯。
棕褐色的液体在摇晃下凝成微小的漩涡。
视线扫过整个露台,顾客比刚来时更少了。
陆小萄将酒杯凑近,依旧是难以适应的气味,她犹豫了几秒,一饮而尽。
意识和麻痹在酒精的作用下对峙拉扯。
即使是这样,她的手还是不住地颤抖起来。
因为她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往栏杆边缘走去。
江宁夜景的全貌在逐渐逼近的过程中完全伸展开它的獠牙,晕眩的大脑将视觉涣散,眼前的一切慢慢变成模糊缠绕的彩色触手。
被留在桌上的手机在江嘉许来电触发亮屏时,时间从23:59跳向了00:00。
但陆小萄什么都没有看见,她的眼前只剩冰冷的雨,凛冽的风,和近百米高度的空旷。
恍恍惚惚间,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了楠楠的身影。
他已经完全跨过了栏杆,站在边缘,对她挥手。
陆小萄向他伸手的同时,另一只手撑在了栏杆上,匐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