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窜。
哪怕说句“我找卫编辑”也好过直接点我的名字啊…
急于掩人耳目和逃离现场,我没听出邓放这话里带着脾气,更没反应过来他叫的不是卫编辑,而是卫戎。
出来时我顺手带过办公室的门,挡住身后追随过来的灼热视线。
不敢想一会该怎么解释。
“什么事?”
邓放穿着迷彩来的,右臂上还贴着空军的袖章,领子折的整齐板正,估摸是公事。
“这周六我们队里几个人一块吃饭,在队长家,张队让我叫上你。”
周六,就在后天。
“去不了,周六有事。”
“很重要的事?”
“…对。”
三番两次的拒绝总会消耗殆尽人的耐心。
邓放眯了下眼,表情不善,双手掐着腰朝我倾过来,声音也压低了。
“卫戎,你确定要跟我来提上裤子不认人这套?”
还是没逃过,我也放小了声音回道:“邓中校确定要在走廊上说这个?”
“怕什么,你又不认识我。”邓放笑了下,盯着我的眼里没有笑意,全是寒意。
刚才的话他听见了,还生气了。
我自知这样的隐瞒有些不尊重人,可这也并非是我故意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不觉得这么做有何不可。
“邓中校听了多少?有没有听完全部?别人在背后给邓中校的光辉添砖加瓦,我又何必抢去抢别人的风头。”
“那前晚呢?不说一声就走人,你倒是潇洒。”
“你这是来问责的还是来说事的?”
对峙的意味又来了。
邓放沉了口气,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张队让我叫你,一是觉得你跟队记录的过程尽职尽责,工作完成的好,即便任务失败了也该一起吃顿饭犒劳一下;二来,以后或许还有很多次协同工作,队长把你当自己人看,所以家宴也想着叫上你一起,这是一份心意。”
心意,这两个字邓放说的不重,听在耳朵里仍不可避免地让我心里涌起一阵不好意思。
几次现场记录的过程中,张挺队长虽然严格,但人却是面冷心热的,这点不必谁说我也感受得到。跟随这位张挺队长的,除了“严父教员”的名号,还有一段和老婆爱情长跑十多年的佳话。
这样的心意对于张挺和试飞队都再自然不过,可降临到我这里却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走廊上有扇窗没有关,我正巧站在这扇窗的风口处,手被吹的有些泛冷,我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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