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外面的天更暗了,狂风骤雨铺天盖地。
我打着伞仍淋湿了半边肩膀和衣袖,制服没有弹性,沾了水贴在身上包裹感更重了,从外到内都压抑着。
天气糟糕,人的心情也会跟着变差。
我不由得感叹果真是祸不单行。
可面对着已经发生的事实,糟糕的心态只能起到相反的作用,我只得安慰自己好事多磨,不可早早放弃。
第二天上午接到电话,我又去了一趟测试大楼,把此前手头上的所有任务都交接下去,零零碎碎一大堆,再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离开前,我最后去了趟试验室,张队和雷宇测试机的残骸还堆在里面,魏总工昨晚一个人在这里静坐了一夜,张队这在时没少让他扎小辫子,魏总工常说最烦他,但每个人都知道,那是假话。
看着那堆残骸,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试验不会因为谁的离开就停止,哪怕是失去了再重要的人,任务依然要继续执行。
活着干,死了算。
这是使命。
或许我再回来时它已经以更新的面目飞上了天,又或许会碎的更厉害,但我由衷地希望是前者。
赋闲在家,静待消息,虽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某些人的反应还是很好猜的。
没出三天,宋争争就按耐不住发来了风凉话,不怎么好听,却也给闲来无事的时间平添了点意思,类似于一些招猫逗狗的小情趣。
况且,至少还有人记得,至少没有完全被遗忘,这就是没有消息的日子里,最好的消息。
邓放倒是也发来了消息,比宋争争还早,语气像是再普通不过的询问,说听闻了我被停职,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也简单回了句话。
【没事,过几天便好】
这并非敷衍他,实际上,我对自己也是这样说的,尽管不确定要过三五天还是一两个月,流程调查说快也快,一通走访询问下来,丁是丁卯是卯,毫不拖泥带水;要说慢也能慢,装装糊涂兜兜圈子,各个环节都卡一卡,时间流水一样的过去,就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关键就看上面想怎么处理。
母亲别的话都荒谬的不能听,但有一句不假。我也相信父亲在学术上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在丈夫和父亲角色上的不到位,都成倍的补偿给了研究,并且在人际关系上也是相对纯粹的,很少围绕着那些勾心斗角消耗精力,没有什么能分散他对研究的热忱,这也是长久以来,我迟迟没有正式反抗他的原因。
身为卫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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