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他将的下颌压在她的肩上,饶有兴致说:“你再乱动下去,说不定,我真的会克制不住。”
他只要一句话,便要她立刻僵住,再不敢动弹分毫,他将头埋入她的颈窝中,嗤嗤地笑了起来,震出温热的气息,扑在她颈窝那一片敏感甜美的肌肤上,令她无法自持地,轻轻颤抖了一下。
“我的荔晚。”他含糊地笑着说,“就这么怕我?”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说不怕,好像是一个一戳就会戳破的谎言,可若是说怕……
他给她的,是从未被人所拥有过的纵容宽宥,很多时候,她是故意试探他对自己的底线,可他似乎从未放在过心上。
她该去怕他吗?她在心底,早已给定答案,可面对他时,却偶尔会很迷茫。
他究竟……将她当做了什么?
一件被人送到床上,低贱的玩物。
亦或是……一个还算满意,能够施舍伶仃爱意的情人?
宋荔晚侧眸,看向面前的靳长殊,离得太近,能够看到他眼底瑰丽翡色,而他恰好也抬起眼睫,望向了她,他的眼底映着她的眉眼,专注仿若情浓。
一瞬间,心底升起软弱的妄想,似乎这一刻的他,是可以被倚靠的。
宋荔晚怔怔望着他,眸滴雾霭重重,神情有些恍惚,似是垂露玫瑰,哀艳清绝。
可到底,她也只是说:“不是怕,是你站的太高,我只能……仰望你。”
从靳长殊的角度看去,她微微垂着头,露出的下颌尖尖,像是月亮的角,皎洁而柔美,轻轻颤抖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颤栗着,将哀愁拢在了眼底。
绸缎般乌黑的发,安静地蜿蜒在背脊上,似是幽深的河流,触手生香,又自指缝滑落。他挑起她的下颌,拇指轻轻摩挲下颌那伶仃的弧度:“你现在,不是正站在我身边吗?”
仰望他的人何其多,这世间一切,任他予取予求。
只有她,他愿意付出耐心,而不是用那些过于粗暴的手段,逼迫着她走入他设下的圈套。
靳长殊轻轻地吻住她的唇角,焚香混着天竺葵的淡香,是他的须后水味道,冷而缱绻,包裹住她,滋生出无边际的温柔。
她只能依附着他,手臂无力地绕过他的肩膀,如同菟丝花。他渐渐加重了这个吻,手落在她的腰上,指尖发力时,微微陷入肌肤,泛起桃花颜色的指印,酥软的,一路蔓延至全身。
可这个吻的本身,是那样的温柔,她像是落入月亮的湖水中,同他缠绕在一起,世界都远去了,远成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唯有他们,仍在这尘世的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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