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会,歌剧院一整日都谢绝外客,大概是为契合“私人”二字,只开了侧边窄门迎客。
宋荔晚下车时,时间刚至七时,最后一抹日光坠入矮墙罅隙,墙头一枝梨花清浅,花朵堆叠成骄矜的云朵,被风拂过,抖落几片落花,轻飘飘正好落在她的肩上。
行至门前时,知宾小姐微笑接过她的邀请函,又双手奉上一支毛笔:“宋小姐,请在这里签字。”
如此做派,倒要宋荔晚格外垂眸觑了一眼,纸倒是好纸,正儿八经的雪浪笺,色白隐有波纹,只是上面签的各色笔迹,实在有些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