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凝视着掌心中的一封信纸。
这封信是刚刚,荣宝振的律师交给她的。
宋荔晚凝视着已经泛黄的信纸,上面的字迹工整规矩,却带着一点小孩子似的幼稚笔触。她想起小时候,嬷嬷把着他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她写字,她学得快,很快就写得有模有样。
嬷嬷笑得眼睛弯起来,夸奖她说:“我们荔晚真是聪明,再过些时候,就要比嬷嬷写的还好咯。”
嬷嬷其实是个腹有诗书的人,却因为右手有些残疾,写出来的字只能算是不过不失。
指尖轻轻抚过单薄的纸张,似乎还能从这上面,感受到嬷嬷掌心的温度,透过了岁月,再一起握住了她的手。
明明在监狱中已经看过了几遍,可宋荔晚仍不由自主地,又将视线落在了上面。
【荣先生:
您好。
请原谅我冒昧地写了这样一封信给您,也烦请您替我向靳先生问好。上次会面之后,我回来仔细地斟酌,只能请求您和靳先生,再宽限我些时候,我已经再努力为孤儿院的孩子,寻找新的出路了。京城居大不易,因为您的仁慈,孤儿院才能一直存在,若是离开这里,我们就再也没有可去的地方了……
一万次地请求您和靳先生,请不要将我和我的孩子分开,她虽然是……(中间抹掉一行话),我希望能同你们再见一面,见信请务必回复我。
您虔诚的朋友
宋晏华】
是嬷嬷写给荣宝振和那位靳先生的信啊。
宋荔晚合上眼睛,记忆中嬷嬷去世前的那个冬天格外的冷,那天预报有雪,嬷嬷已经病了很久,躺在床上,连吃饭都费力,却又勉强起了身,要荔晚帮她把头发梳理整齐。
往日荔晚也总帮她梳头,可这一次,却是因为她实在没有力气,连梳子都举不起来了。
梳齿划过本就稀疏的发,枯黄的发便顺着指缝飘落下去,荔晚怕嬷嬷看到了伤心,轻手轻脚地收起来藏在袖中。
嬷嬷忽然喊她说:“荔晚。”
她连忙道:“嬷嬷,我在。”
“荔晚……”嬷嬷却又沉默下去,许久,才轻声说,“请你原谅我。”
荔晚不懂嬷嬷在说什么,有些茫然地看着嬷嬷,嬷嬷被她逗笑了,艰难地站起身来,忽然伸出手臂,拥抱了她一下。
嬷嬷瘦得骨骼嶙峋,抱起来几乎有些硌人,荔晚没有忍住,和嬷嬷说:“这么冷的天,你一定要出去吗?”
“是啊,我一定要去。”嬷嬷放开了她,温和地说,“可我知道,荔晚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就算嬷嬷不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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