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荔晚垂下眼睛,看到又是靳长浮发来的消息。
这次他没有只言片语,只是转发了一条新闻,头版头条,耸动的字眼惊叹地写着:靳氏总裁携美赴宴,疑似好事将近!
人的第一眼,总会先看到最在意的那个人,哪怕报纸只是偷拍,可人群中,靳长殊的面孔仍旧那样分明清晰。
头顶大幅的水晶吊灯,投下醉生梦死的影子,明媚的光中,他的五官,英俊到了几乎不切实际,正同身边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轻轻地碰杯。
……携美赴宴,好事将近。
媒体刻薄,对待他时,却永远只用最恭顺的字眼。他和所有人之间,皆是云泥之别。
从一开始,是她先送上了门,可却是他自高位之上,闲闲投下一眼,神明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自此,萤火有了光彩,夏虫也得以长存,她是泥胎木塑,穿上新衣点了睛,可却不知道,那些,都是他赠与她的。
现在,他收回了垂青,她便又成了那个一无所有的孤儿。
人生的大雨滂沱,自五年前的开始,便一直未曾停下。她是零落的孤鸟,失去了嬷嬷,以为他会给自己一个家。
但她是浮萍流水命,注定漂泊一生,家这个字离她太远,远到像是一个最美的梦境,她沉溺在虚无缥缈的甜梦之中,幻想自己会是那个幸运者。
可原来不是。
她仍是五年前,那个站在靳家门口,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的不速之客。
她只是个……不受欢迎的客人啊。
指间的戒指,硌得人肌肤生疼,疼到她觉得,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她慌张地想要将戒指扯下,可偏偏卡在指节处,像是嘲弄着她的无能。
这是他为她亲手戴上的,也该由他亲自摘下,哪怕她再不情愿,可她同这枚戒指一样,都只是属于他的一样点缀罢了。
她不想承认、不得不承认……可又,怎么能去承认?
娇嫩的肌肤经不起这样的摧残,指节处被铂金戒面磨破,面目全非,可她像是不知道疼,那样麻木地一次次地用力。
沾着血的戒指,终于自指节处脱落,指尖处,一颗鲜红若相思子的血珠,同戒指一道滚落在地。
花园中的花朵,开得弥漫了天际,仿若一场美梦,行至了荒芜的尽头。
从头到尾,她的脸上都面无表情,唯有眼泪,沉默地自面颊淌下,落入松软冰冷的泥土中,不见了踪影。
枝头,一只南来的鸟儿迷了路,立在那里,有些无措凄凉地鸣叫着,拖长了,倒像是一声没有出口、撕心裂肺的哭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