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神情,越发紧张起来。
是她做错了太多题吗,还是不会的题目空了太多?
可他的题目出的真的好难,她去网上请教别人,别人都说有些超纲了,那她做不出来也是应该的吧……
就在宋荔晚绞尽脑汁替自己想借口的时候,听到他低沉清越的嗓音,冷而淡地响了起来:“荔晚。”
宋荔晚连忙说:“我真的努力学了。”
“我知道。”靳长殊抬起手来,慢条斯理地将金属的黑框眼镜摘下,钴色的眼睛看着她,修长手指划过镜框,缓慢地将镜腿折叠起来,放在桌上,“记不记得我说过,粗心错题的话,要惩罚你?”
她居然因为粗心写错题了?
宋荔晚脸色一变。
可这不能怪她,谁让他昨天突然让人运了那么多玫瑰过来,还栽在了她的眼皮子底下,那么漂亮的景色,她当然会看得出神。
可哪怕借口再多,宋荔晚连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紧张得一张小脸惨白,琥珀色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像是他再多说一句,她就要哭出来了。
明明胆小还爱哭,偏偏在他眼皮子底下也能走神。
靳长殊在心里轻笑一声,唇边却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伸手。”
一只雪白纤细的手,颤巍巍地伸了出来,自指尖至手腕,像是一段最完满的冰雪凝就,她的手指尖尖,指骨泛着粉色柔润的光,漂亮得令人想要咬上一口。
可她毫无自知之明,闭上眼睛,他还没有动手,她的眼睫下,就已经因为害怕渗出了眼泪——
她以为,他要打她的手心。
可半晌,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来临。
宋荔晚缓缓睁开眼睛,只在掌心之中,看到了一颗糖。
很漂亮的玻璃糖纸,在光中折出五光十色的影子,宋荔晚想起以前,嬷嬷偶尔也会带回来一把糖,也是这样的玻璃纸,不如这个精致,有些粗劣低廉,可已经是孤儿院中难得的惊喜和甜蜜。
宋荔晚忍不住惊讶道:“你给我的?”
“不然呢?”靳长殊嗤笑一声,“撕开。”
宋荔晚不懂他的意思,迟疑地将糖纸剥开了,却不像是他说的那样粗暴地撕开——
这样漂亮的纸,她要收起来,叠成千纸鹤。嬷嬷说过,如果叠一千只千纸鹤,她的心愿就可以实现。
可她有些懒惰,想起来了才叠一只,如今罐子里,也不过零零落落几只而已。
柔软的掌心托着那颗糖,因为是他的旨意,所以莫名有一种谨慎。
靳长殊微微扬起下颌:“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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