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是日久相伴的情深如许。
又或者,是这样危机四伏间的不离不弃。
旷野无声,夜幕被战火所点燃,可他们彼此还在一起。
宋荔晚放任自己沉入这一片温柔而寂静的夜之海中,他们漂浮在海面,偶然相逢,原来已经度过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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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大家睡得各怀心事,第二日醒来,终于有了确切的消息。
果然是那位陈福钦大将军发动了政变,听说国王被囚禁了,议会的诸位大臣各怀心事,几名最忠于皇室的,已在昨晚的轰炸中一命呜呼了。
航道是完全中断了的,码头上,全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到了这种时候,无论什么样的身份,全都不由分说地,一律被扣入了大牢中。无论是公立的机场,还是私人的飞机,只要胆敢起飞,直接一炮轰下来。
消息是大使带来的,这位先生有四五十岁,一大把花白的胡子,头发却剃的干干净净,大概是怕热,拿一块蓝白格纹的手帕,叠得四四方方,说几句话,便要擦一擦脑门上的汗。
“他们现在架了高射炮在山上——就是长滩对面的那些山,从你们这里就能够看到,天上飞的鸟,海里游的鱼,现在只要没有将军的批准,都通通要停下。”
这话说得诙谐,可没人笑得出来,潘珍唇抿得紧紧的,死死地拽着宋荔晚的手,倒是宋荔晚还摒得住,微微笑道:“陈将军总不能将所有人,都当做假想敌来看待,他想要成功,一定是需要朋友的。”
大使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美人儿总是没有脑子的,难得一个有脑子,在这样的情势下,居然还能如此井井有条地说话,实在是令人惊叹。
“宋小姐说的是,这个世上,没有人是靠自己,就能成事的。只是现在,局势不明……我只能劝诸位,暂时忍耐。”大使说着,站起身来,“现在实在是事情多如牛毛,我也只是来送个信,这就告辞了。”
宋荔晚连忙道:“我送您出去。”
“留步,留步。”大使倒是很客气,又安慰宋荔晚说,“这种事,我们早就猜到一定会发生,只是没想到这么巧,刚好是在你同靳先生来的时候。陈将军虽然跋扈,对于中国人倒是很客气,凭靳先生的身份,也不会有人瞎了眼敢招惹你们。”
这种时节,大使居然还特意跑一趟来告知她们这些事。
宋荔晚真心实意道了谢,等晚上靳长殊回来,她尽数同靳长殊说了,又问他:“听说战乱时候,总会物资困难,你这里,藏得有东西吗?”
靳长殊出门一天,脸上却并没有什么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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