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头看回去,觉得好笑就笑出来了,小黑就跟着笑。
这弟弟实在让我很轻松,不用猜这样是什么意思,那样是什么意思,从不藏着掖着,有什么心思就让你看出来,不管是真情假意,总让你很舒服。
我不知道是不是小男孩都这样,其实小黑也没有太小,但处事哲学非常简单,直接又不鲁莽。
到家楼下我站了一会儿,雪后的风带着清寒的香,伪装得很像山里很浓的氧,我拍了一张月亮,不自觉分享给他。
还没进家门手机就响了,我拧着钥匙看了一眼他回的消息,很无语地把手机合上。
原以为不过是看不上你这口,或者是诚意不足,抑或是看你蠢,瞧不上你只因他眼里你就是个孩童。
若他是个君子倒还有几分绮思,狠狠心,总熬得你柳先生片刻心软,可方才恍恍然品出,这是一和尚。
你的思虑和他的思虑不一样,你的月亮和他的月亮也不一样。
你说,今日月色很美,好嘛他给你回一个,是,十五吃素。
我给他回了一个鼓掌的表情,没期待他再说什么。
只是睡前放空的时候想起起初,想起往常,虽然话不多,可他就不是个善茬,骚话也说得,骚事儿也干得,怎么就忽然之间一下像和尚,一下又像木头。
若不是我们认识不久,而他每每让我印象深刻,我都要以为是我记忆出了什么差错。
那个说你家我家还是如家的,是他不是?那个要驯服我气焰便直接往我膝盖上顶的,是他不是?那个说要带齐璐走的,是他不是?那个跟我插科打诨,接梗捧哏的,是他不是?
只往你旁边一坐就熏得你坐立难安,这样的人你让我相信他清心寡欲,不如教我信出台的小姐只为扶贫。
神经病。
我把手机一扔,关灯睡觉。
每年农历年的时候我都要休差不多一个月,今年本来家人要过来的,谁知我妈说我那个大姨,也就是郝意的妈,我妈的那个远房表姐,今年要来我们那走亲戚,一口气又鼓动了几家都准备去我们那过年了。
自从这个兴师动众的过年计划传开了,家族群每天都是欢声笑语,热闹非凡,一会儿不看手机就是几百条消息,这家又买了多少饮料酒水,那家又准备了什么海鲜,有组织有纪律地在办一场大型活动,各司其职,分工明确。
我只当看不见。
因为在我看来就是我大姨这个讲究人,为了答谢我,以及继续麻烦我,安排的北上托女之行。
我很想拒绝,而且从去年跟郝意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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