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要走,他忽然拽住我,又敞开大衣把我裹在他怀里搂着,挡着风,一言不发地跟我往家走。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身上闻到明确而浓郁的香气,那样蛊惑人心的香气,就像深冬的夜晚家门口偶遇的小摊,摊主裹着冬衣在冷风里发出一些有气无力的“卖爆米花”,似乎只是制式化地在完成一项工作,却并不期待他的叫卖能引起什么注意,但当那股裹着奶与蜜的香醇浓厚的烘烤味道毫不客气地扑面而来,你就会顷刻陷入挣扎的极限,那样的吸引需要极大的意志力去抵抗,最终你还是会放下一切引以为傲的精神法则,拜倒在这样的诱惑面前。
你在这香气面前顿足,打心眼里地败下阵来,说,就一次,就尝一口。
不会带来什么自律风险的,偶尔放纵一下没关系,它们这样香甜的诱惑,拒绝难道不是种罪过吗。
我半阖着眼睛,在他大衣底下双眼迷蒙,一阵风吹过来,我一偏头埋在他胸口,他就又紧了紧怀,进了单元门才把我放开。
我按了电梯,看他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在一边沉默地整理刚才被我弄乱的衣服,整理好了就揣着兜站在那,也不理我,我想起那次在酒店,大约这人又是要把我送到家吧。
上了电梯,他忽然朝我迈了两步,我本能地往后退,退到墙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早没了刚才在夜总会那兴致高涨的快意,他呼吸似乎很重,胸口明显地起伏着,在我面前咫尺的距离停下,他微微开口似乎要说什么,呼吸间浓浓的酒精和麦芽味道洒下来,我顿感压迫十足。
看着他盯着我情绪莫测的眼睛,我有点紧张,刚伸手想推一下他,他就深呼吸了一下退开两步自己站好了。
开门的时候他还是一直不说话,等我进了门以为他要说走了的时候,他却跟着我进了屋,又非常自然地把门带上了。
然后一言不发地脱衣服,换鞋,去洗手间把门一关,我再一听,人家已经洗上澡了。
我人有点麻,这位爷喝了酒确实闹啊。
我去拿了件浴衣,冲了蜂蜜水,然后站在门口,等里面水停了,敲了敲门,他把门开了条缝把浴衣接进去,过一会儿就开了门。
浴室的蒸汽让他带出来,他敞着领一身都是热气,接过我手里的水仰头喝完,我后退两步躲了躲视线。
“底下柜子里有牙刷,毛巾你用那个。”我在门口给他指了指,又看着他洗漱完,我才换了衣服去洗漱。
我洗完见他在门口站着,边擦脸边问他,“您还有什么指示?”
“你妹最近还在这住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