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是好哄骗的生物,都不用想你究竟该不该被操纵摆布,只要得救过,就仍会渴望贪恋,感恩戴德,倾之以孺慕之思,贪之以眷恋之意,渴望被救赎远胜于垂首自由,像恋巢的雀鸟,宁愿蜷缩于屋檐下,不愿振翅于烈风中。
我谢他,又难以谢他。
说起来都是数千年遗留下来的斯德哥尔摩,又像是殖民地的人民被教化后反记着殖民者的好,谢他们给口饭,又谢他们给路活。
郝意要回学校,临下车的时候我叫她,问她到底赚了多少钱,从他那点好现金塞给她,郝意吓得连连摆手认错。
“姐……”
“钱拿着吧,好好的长个记性。”
到家楼下,我直接说了拜拜,没多给他一句话。
他跟着我到楼下,问我怎么了。
“没怎么,今天太累了,不招呼你了。”
他没说话,但一直跟我到家门口,我开门的时候看他,他也没走的意思。
我换好衣服出来,他就在沙发上坐着看我,“你还有事儿?”
他走过来,打量着我脸色,“我找你有别的事儿。”
“今天麻烦你了,我很感谢你,但我有点累,改天请你吃饭吧。”
他拽住我,“我今天找你,是看你最近干嘛呢,叫不出来。”
被他一句话莫名地敲碎了什么,情绪散了一地,我长叹一口气,把脑门抵在他胸口。
他非常少有的,没有抗拒我接触,轻缓地揉着我后脑勺,主动抱着我,像哄睡婴孩般温柔拍抚我后背,这一晚上我所有的忐忑和无措都化作酸楚瞬间凝满胸口,呼吸急促起来,我无法克制地在被丢弃的恐惧和刚找回的安稳里释放着,只因为他这一个厚实的怀抱。
我最终不能自控地委屈起来,紧紧回抱着他,从压抑到抽泣,放肆而挣扎地在过分复杂的心绪中朝他狠狠发泄,他温热大手在我背上始终不停地安慰,心知肚明地接纳。
是因为他啊,始终是他救了我,每次都是他救了我,现在也是他在听我哭。
我没法彻底地谢他,却也没法彻底地怪他,总归是没法抗拒他,我仰赖他,我痛恨浮如无根草和猎鹿的瞬间,又无法否认地滋长了恋靠的心。
“这他妈叫没事吗?”我抱着他,又狠狠锤他的背,“这他妈叫没大事?”
他就这么听我又骂又哭直到我自己平复,才开口劝我再哭明天眼睛要肿。
“还孟婆汤,孟婆怎么没喝死你们?”
“一群男的,就看一个小姑娘衣服都不穿,还是我去。”
“那个17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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