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斥责的语气,却有宠溺的意味。
宫湮陌顺手解下身上的白狐裘,披在北宫静儿身上:“这样暖和一点没有?”
北宫静儿巧笑嫣然:“暖和多了。”
风凌烟的身子也在发抖。
却不是冷的。而是气的。
虽然——
明知道这可能是宫湮陌的一步棋。
心底还是像被猛刺了一刀,疼的几乎要弯下腰去。
肚中的宝宝大概也感应到了她强烈的情绪波动,不安地在里面拳打脚踢。
风凌烟直直地站在那里,像是傲然挺立的树。
原本因为赶路脸上出现的那点胭脂红色迅速褪尽雪白。
梅花花瓣随风飘散,有几瓣落在她的肩头。
被她嫌恶似的拂掉……
她神色依旧很镇定,
,这里是多么和谐温馨的情景……
只是手指在袖内握紧。
指尖刺入手心,鲜血沿着指缝渗出。
她也像是毫无察觉。
“该死,你把皇后娘娘的孔雀裘弄脏了!”
北宫静儿一声低呼,弯腰将那件落在雪中的孔雀裘捡了起来:“这可是别国进贡的。弄坏了你赔不起!”
“好了,好了,你们三个别在外面站着了。都进来罢。”
一直在旁边作壁上观的金萱帝终于开口。
“一件衣服而已,静儿,不许对兔儿无礼。她以后也是梵香的侧妃,也算是你的姐妹。以后你们要和谐相处。”
北宫皇后大度地开口,终于走了出来。
拉着风凌烟的手,忽然微微一皱眉:“兔儿,你今天穿的也单薄了些,你的手好冷!”
自北宫静儿的手中接过那件孔雀裘,披在风凌烟身上。
风凌烟全身僵硬如同石头。
孔雀裘华美灿烂,衬的她脸越加雪白。
她头脑中一片空白,近乎机械地随着北宫皇后走进亭内。
陶然亭说是一个亭子,其实却是一间屋子。
四面都是镂空的窗子,
里面清新透亮,亭内笼着火炉。
中间有一张大荷叶形碧玉桌子,四面设着几张式样奇古的椅子。
桌子上摆满了珍馐佳肴。
外面冰天雪地,里面却温暖如春。
菜未冷,酒尚温。
可以想见她没来时,这里是多么和谐温馨的情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来告诉她?
就算是个计谋好了,可他为什么不用传音入密给她解释一言半句?
她很想单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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