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一击的时候,她苦心培养的杀手锏居然临阵倒戈反给了她狠狠的一击。刚刚才得意洋洋,踌躇满志的要将我如何如何的愉悦瞬间消失,从云端一下子跌落到山谷的感觉,应该很不好受。
楚风显然还没有完全适应这种反差,她大概还以为这是她的幻觉,或者是白若灵头脑发昏下说错了话。
她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帝王的微笑,望着白若灵:“白爱卿莫不是说错了吧?现在有这么多人认为素华衣有罪,难道白爱卿不这么认为吗?”
真是垂死挣扎啊。
白若灵抬起头,一双眼睛温文如玉:“陛下可还记得,九年前的秋闱,臣考取了进士。那个时候太女还是后来的予王楚鸣。”
或者是时间太久了,楚风也露出迷茫的表情,这又关一个死人什么事情。
“朕自然记得你什么时候考取进士,但这与素太傅又什么关系?”楚风不解。
“陛下难道不记得当初予王被软禁的时候是以什么罪名定的吗——她无辜打死了一个进京赴考举子。那举子名叫佟潜,是与臣一起上京了的同乡伙伴。”白若灵娓娓道来。
楚风迷茫的眼睛逐渐清晰,显然是已经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了,这些记忆显然已经在她的脑海里封尘太久,连找出来都费了一些功夫。当一旦回忆起来,很多事情一连串的都浮出了水面。而当一切都浮出水面的时候,楚风的脸也就陡然死灰。
“朕记起来了,当初你来秦王府的时候,拿的是素华衣写给朕的举荐信!”
楚风的这句话无疑又是另一个炸弹,扔在在百官之中。刚刚那些还一脸正直刚毅,视死如归的御史们现在抖的跟秋天风里的叶子一样,脸上露出不可思意和绝望的表情。而那些附议的多半是楚风的嫡系官员,现在的面色与楚风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最可怜的,只有那些昏了头的墙头草,刚刚跳出来表忠心却发现自己表错了对象,那种悔恨和恐惧就赤裸裸写在她们脸上,怎么看怎么——恶心!
白若灵点头道:“是,陛下。那个时候,臣的同伴佟潜因言辞莽撞得罪予王楚鸣而被她指使人打成重伤,那时候我们身边所有的人怕被我俩牵连,将我们赶出了京城,臣只好带着佟潜在一间破庙避难,而佟潜因为伤势过重惨死。臣当时连给她下葬的钱都没有。那个时候,只有素太傅——当时她还只是常将军的西席,找到臣,帮臣安葬了佟潜,同时派人看着我,怕臣一时冲动做出傻事,最后她告诉臣,如果想要为同伴申冤的话,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辅佐陛下,因为只有陛下才能帮助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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