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大步踏进左面的房间。
房门半阖,我伸手推开,往房里看去。
房里的药香经久不散,床上半躺着一名眉眼紧闭的少女,面上苍白毫无血色,床前地上跪坐着一位毫无生气的半大男孩。
床单上、被褥上,淡淡的血迹已经干涸。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双腿颤抖地连忙奔到近前,半抱着跪坐的男孩。
“钰儿——”
回应我的是苍白的面容和无边的沉默。
我连忙伸手拉过锦儿的手,颤抖着右手为她号脉。
易血术?瞠目结舌地望着锦儿胸前的伤口,半晌才想到什么,又连忙拉过钰儿的双手。
右手,没有。
左手……
缓慢地捋起他的左袖管,那失血苍白的胳膊纤瘦得不似人的手臂,不是易血又是什么?
“钰儿,钰儿。笨蛋,谁让你用的……”
我抹了一把有些湿润的眼睛,踉跄了两下才将他抱起。不,我不能,不能让他这样。我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仅剩下的弟弟妹妹一定不能如此。
钰儿的房间在隔壁,我绕过房门口站着的两人,径自往外走。
“玉玉。”
将他放到那张不算大的床上,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紧攥了一下右手,才稍稍止住了它的颤抖。闭上双眼,凝神静气地替他号脉。
然而,右手搭上那道虚弱的脉搏时又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钰儿的易血术还没练到家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没想到,明明锦儿那里已经成功,他的身体经脉竟然错乱到了如此地步。
我连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勉强镇定了下来。我很清楚,眼泪和慌乱帮不了钰儿,我必须想办法医好他。
好在,他的伤口明显是新的,看来时间并不长,治愈的可能性大了许多。
疾步冲回房间去了一套银针,另外两个人终于识相地没有挡在门口。
我没有其它办法,也没有父上的医术,只能再度易血,以我的胳膊换回钰儿的胳膊。
取了银针将他浑身经脉疏通。等了片刻,才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看了看双手,最后毫不犹豫地顺着左手划下。
然而,匕首未落,双手便被人紧紧地钳制住。
“松手!”
段杨非但没松,抓得还立时紧了几分:“不松。你身上伤还未好,可经不起你如此折腾。”
我深吸了口气,没有时间和经历与他纠缠理论:“与你何干?!松手!”
段杨俯身过来,将我整个人抱住,双手又紧了几分,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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