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从不觉得自己是幸运儿。
我的母后杨氏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子,也是父皇有生之年唯一的正妻。但是,在我不满周岁的时候,她便悄无声息地去了。
宫中给出的原因是失足跌落荷花池。
我深知这个理由有多么可笑。
周岁宴席上,父皇给我赐名,杨。
为了纪念他此生唯一爱的女子,我的母妃杨氏。
不仅如此,我的其他兄弟姐妹名字中全部藏了一个“木”字。包括其实原本已得了名姓的大皇兄,父皇给他更名,段柏。
人人皆道后宫险恶,其实那不过是由于皇帝的放任。作为一国的掌权者,皇上若真想做一些事,是没有人拦得住的。
比如,从吃人的后宫中保下我。
皇家嫡长子,出生不到一年就被定为储君,拥有这样敏感身份的我却安然无恙地在后宫生存了下来。
三周岁以后,我一直跟在我的太傅,张遥身边。于我而言,他亦师亦友,是我最亲近的人。他曾跟了我母后十年,教育起我来自然格外用心。
他不仅教我读书识字,教我一国储君之胸怀与担当,教我天下大事,他也教我马上功夫,行兵布阵。
十五岁的时候,凭借自己的能力,我已经在国内备受敬仰,无所畏惧了。
我有了自己的能力与势力,对于周围蠢蠢欲动的各方力量渐渐掌握,也渐渐胸有成竹。
但我还是得说,我的父皇,那个将昭国变成第一大国,受尽万民爱戴的父皇,我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
有些事他可以做到,却没有去做。
我不是命定的没有母亲之人。
即便他日后顶住一切压力,再没有过第二位皇后,我还是没办法对他产生好感。
得时不惜,失时方怜,这是只有蠢人才会做的事。
等到我二十岁的时候,张太傅隆重地给我办了一场出师宴,说是庆祝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自此,我正式独居太子府。抛开一切依赖,独立了起来。
同年,我离开了昭国。
我之前也离开过昭国,之所以未提,是因为那些都是计划好归期的离开,而这一次不同。
起因可以说是与我的大皇兄有关。
大皇兄的生母陈贵妃说我年岁不小了,府中却一直没有可心的女子伺候着,便“好心”地向父皇推荐了一人,说是即便不娶,先纳几房也是好的。
这种事并非头一次发生。自我十六岁后,便不时有人意图往太子府塞眼线。之前父皇顾及我的想法,帮着压下了。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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