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
对方仍然不出声,她只得坐下,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过一阵子又问新菊:“你为甚么进来?”
新菊不敢出声。
“喂,同你说话,为甚么不回答?明天才会有人来保我们出去,一整个夜晚,你我共处一室,不妨坦白。”
过了很久,新菊才答:“我犯偷窃。”
对方好奇,“偷甚么?”
“一只金表。”
那少女一怔,忽然大笑起来,“你喜欢金表?”她迅速自腕上脱下一只手表交到新菊手上,她说:“送给你。”
新菊低头一看,真讽刺,这只表,同珠宝店那只,一模一样。
少女说:“我帮你戴上。”
“不不,我不能要你的礼物。”
少女大奇,“你是小偷,你偷也要偷到手,为甚么现在又假惺惺?”
新菊羞愧得说不出话来。
“我叫刘爱湄。”她伸出手来,“你呢?”
新菊说出名字,“你又为甚么在这里?”
刘爱湄答:“今天是我生日,在酒吧举行舞会,喝了几杯闹事,又被警察发现身上藏着一些药丸……于是抓进来。”
啊。
“你爸妈呢?”
“我的父母?”爱湄笑起来。
爱湄的笑声非常寂寞,有点似呜咽。
新菊看着她,这个任性肆意的富家女有甚么烦恼?
“他们分道扬镳,我已有三个月没见过他俩,我父亲与女伴在巴黎游玩,我母亲与近十名手下在苏黎世的钟表展开会。”
“你一个人过生日?”
“我有一班猪朋狗友,衰友损友。”
新菊不相信这话,“你明知他们是酒肉朋友,为甚么还同他们结交?”
刘爱湄笑嘻嘻,“你明知偷窃有罪,为甚么还顺手牵羊?大家都有逼不得已苦衷。”
新菊不出声。
“对不起,我不该取笑你,看你样子,知你不是坏人。”
新菊叹口气。
她的声音极低极低:“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嗄?”刘爱湄跳起来,“你几岁?”
“今天十六足岁。”
“我也是,啊,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日,又同时被关在一间拘留所里,哈哈哈,真有缘分。”
新菊啼笑皆非。
“你上午出世还是下午?”
新菊回答:“下午五时十五分。”
爱湄惊喜,“我也是,五时十五分,妈妈说我父亲还需提早结束会议到医院看我。”
这么巧,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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