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程清,随即一摆衣褂单膝跪礼。
“我少时长于北关外,后经流离,途中遇风雪,恰逢江南夏深,路过歙州时寻了份,且短暂留下。秦舜叁生有幸,得小姐相识,将我从马场赎出身契,才得一檐避身。”
程清坐于席上高椅,裙身上提露出一截衫裤尾脚,净白绫袜包着纤素踝骨,褶皱处紧裹出小腿轮廓。二人繁复衣摆沿迭,鸦青玄羽覆上烟鬟天水碧,秦儋跪在地上,手背没入重迭衣尾。
他并未抬头,只闻见头顶轻细呼吸一紧,面前一双秀致小脚微微往后挪了挪,鞋尖掩进裙下,那裙摆轻柔似柳般拂过手背,却在他心上划开条口子。
他顿了顿,又缓缓压重了声,“秦舜为奴,小姐为主,奴自当舍命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