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清醒?」一丝忧虑闪过脑海,絳风想起早在自己回归以前冽崔的旧伤就让恩格莱尔治好了,这百年来,还从没见过什么伤需要他陷入沉睡的:「……他伤的很重?」
「碰上了上古的巨型魔兽,回来时全身是血……总之,拦住您是我不对,您可以进去了──先说好,寧愿他什么也不做这种话可千万别当他面说,他会伤心的」
絳风觉得硃砂彷彿话中有话,不禁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让您好好待他的意思,言尽于此,别废话了,您再不进去等他醒来说不定就不想见了」
……到底谁先废话的,还有没有人能管管这个人的嘴!
重重的瞪了硃砂一眼,絳风旋身进了房。
果真像硃砂说的,冽崔身上裹着纱布,房里点着王宫的侍从们蒐罗来的药香,正躺在床上沉沉睡着。
他慢下脚步,连呼吸都放的很轻,缓缓地在床边落座,手虚放在人额头上,查探起伤势
──他知道冽崔在封地进行的实验计画,也知道他四处奔波都是为了什么,他没插手就是支持他们放手做的意思,他以为这点事自己不说冽崔也能懂。
没想到,由着他随心所欲的后果就是一次次看他受伤,冽崔多次深入禁地,全身而退的次数屈指可数。因着之前冽崔说过不想见他,他便守在浮宫,细数这人都去过哪些地方。
若不是这次冽崔动用的力量太过庞大,他本也愿意就远远护着。
所有他承诺过的话,他都会做到。
先前,霽雨跟他说,曾经有个人,守着对自己的一份感情活过了大把大把的光阴,虽然那个人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藏在那双眼里的情愫,却骗不了人。
──那时,霽雨不挑明,他也假装听不懂。
关于,
冽崔喜欢自己这件事。
霽雨还说,恐怕是自己曾无意间伤了冽崔的心,所以冽崔才把自己忙得脚不沾地,一心想躲着他。
诚然,他身为回沙王、驭天柱、眾天柱之首,有着超越千年的岁数与在那之上的深沉,于感情上,却也一张白纸懵懵懂懂。
他不能理解明明喜欢却要逃跑是什么道理;也不能理解,为何冽崔的计画里,从头到尾都没将他跟霽雨考虑进去。
「净是喜欢一个人乱来……你真的觉得只要事关復兴回沙的,无论什么事我都会拒绝吗,为什么不试着朝我开口呢?」
房内自然无人应答。
絳风观察着冽崔眼下的乌青,猜着这人究竟多久没有好好闔眼睡觉,然后突然醒悟──冽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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