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税。
皇帝打算先在直隶一带试验新法,自然要派首先提出新政的杨谦行亲自前往。
杨谦行闻言惊喜交加,急忙拱手,铿锵有力回道:“微臣遵旨,微臣愿为变法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他心中感慨万千,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何其有幸,能让他遇上明君当政!
皇帝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话锋突变,“杨卿,你今年什么岁数了?”
杨谦行怔了下,“回陛下,微臣今岁三十有七。”
居然只比他年长几岁。萧恪薄唇紧抿,眸底掠过一丝怪异的情绪。
“好了,杨卿退下罢,具体事宜你与户部的人详谈,朕会选派几人随你出行。”
杨谦行只好揖礼告退,临行前再度慷慨激昂地谢恩。
皇帝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杨谦行在他面前口若悬河,怎么就生了个惜字如金的女儿?
那夜不论他如何追问她的身份,她都默不作声,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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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刚梳洗更衣完毕,正乘坐轿辇前往慈宁宫给皇太后请安。
虽已做过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事,可两人单独坐在密闭的小空间内仍有几分尴尬。
萧琂察觉到妻子的小手在微微发颤,便握住了她的手,并安抚似的捏了捏。
“不必惧怕,半年过去皇祖母已不再计较复选那日的事了,且那日的事本也与你无关,是孤一心要选你。”
手心的温度传来,杨满愿心尖微颤,垂眸一看,男人的大手修长干净,指节分明,手背的青筋蕴含着蓬勃的力量。
“妾身没有畏惧,只是担心自己会在皇祖母面前失仪。”她弱弱地辩驳了一句。
萧琂闻言轻笑了一声。
杨满愿双颊绯红,心虚地别过头去。
男人又温声道:“除皇祖母外,仁寿宫娘娘与淑妃娘娘可能也会在。”
仁寿宫娘娘是先皇永顺帝的嫡后徐氏,淑妃卫氏则是永顺帝的妃妾,萧琂的生母。
他这么一说,杨满愿愈发提心吊胆起来了。
仁寿宫娘娘举止言谈颇为怪异不说,还正是那夜她遇害的罪魁祸首……
抵达慈宁宫,姜太后早已端坐在楠木雕花大靠背椅上,下首只有卫淑妃一人。
见徐后没在,杨满愿暗暗舒了口气,如释重负。
夫妻俩相携走入殿中央,规规矩矩地朝二位长辈行礼。
姜太后笑道:“总算等到你们来了,快免礼罢。”
她一副和蔼可亲的神色,朝杨满愿招招手,示意她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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