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他开始变得厌烦,每天的聊天也是在敷衍。
她变得疑神疑鬼,怀疑他的忠诚,每天在恍惚中度过。
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了自己的毕业证。
她明媚了那么多年的大学时光,最后却要用一种近乎肮脏的方式换来的毕业证。
她终于坚毅了些,打出「我们分手吧」的字样,那人竟然不耐烦地同意了。
仿佛这是多么珍贵的许可,看着那说好的字眼,她突然如梦初醒,整个人如同从脏水塘里浮了上来,那些脏水湿哒哒地黏在她身上,可是她终于,终于能够呼吸了。
她怕父母比她更难接受真相,没有办法突兀地换新的手机号码,她将有关于那个人的所有联系都拉黑,一遍一遍地对着手机祈祷,祈祷这方式有用,她想要剜掉,她要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地,将它从生命中剜掉,她连“他”这个字都不会用,她会彻底将它剜掉。
干净。
彻底。
她很干净。
后来她又在家里浑噩了许久,同父母大吵了一架,她剪掉自己全部的信用卡,带着行李箱,逃至江南。
她从读书时就曾经向往过的江南,春光明媚,草长莺飞,文人墨客争相吟诵,定是能冲刷干净她的过往。
她甚至愿意干干净净地死在那里。
。
酒醒的第二天,她破天荒地请了假。
拿出惯用的手机卡,登录一直以来的账户,朋友的数十条消息接连不断地冒了出来。
她约朋友出来,又用十分坚决的态度向他言明,她今天不想看到曾子夏,绝对,绝对不要曾子夏。
后来他们两个在漂亮的西餐厅里汇合,朋友看着她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一时间没了主意。
「袋袋,发生什么了?」她看得出来朋友有很多话想问,但是还是小心翼翼地只问了这一句。
她摇了摇头。
朋友摊手,「你不说,我只能问夏夏了,我昨晚去他家蹭饭,他回去后的样子就怪怪的,你今天又这样,你俩因为什么事情碰上了?」
她还是摇摇头。
朋友叹气,「那你离家出走后呢,现在开心了吗?」
她又摇摇头。
「袋袋。」朋友摸摸她的头,「你放心,若是曾子夏惹你,我肯定揍得他妈都不认识,现在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朋友的语气柔软得她突然想要任性一回,也许他们是对的,她不需要背负那么多莫须有的重压,于是她鼓起勇气对朋友道:
「我昨天看到他了。」
朋友眨眨眼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